朱厚照想了想问道,
“那先生最喜欢那一个?”
谢迁不知晓皇帝为何要问这个,只君有所问,臣不能不应,当下便应道,
“臣心里最敬重的乃是发妻,糟糠之妻结发少年,发妻乃是臣未入仕之时便已跟着臣了,这些年来臣一心为国,家中之事全然不曾挂心,全靠发妻一力操持……”
朱百照闻言更是疑惑,
“即是先生深爱发妻,为何又要纳妾?”
这话问的唐突,谢迁仍还是要答,
“臣成亲之后久未有子嗣,因而发妻做主纳了二妾,以开枝散叶!”
“哦……”
朱厚照点头便不再询问,待到晚上夏小妹自夏府回到宫中,帝后二人屏退宫人后,朱厚照道,
“今儿母后叫了我过去说话……”
夏小妹听了不以为意翻看着话本子,随口问道,
“母后说甚么啦?”
朱厚照应道,
“母后说按着宫里的规矩,明日起……后宫便由四妃与皇后轮流侍寝……”
夏小妹闻言一愣,她自入了宫便早知有这一天,只没有想到会来的这般快,愣在那处久久不语,朱厚照见她神色不虞忙道,
“这乃是母后说的,可不是我的说的,我还没应下呢!”
夏小妹心下一松,垂头想了想道,
“你是皇帝……三宫六院乃是理所应当的,即是宫里有规矩,便应当遵守……”
顿了顿道,
“说起来,这也是我的过失,按理皇后不是应当执掌后宫么?这安排侍寝的事情,原是应当我来做的,倒让母后操心了!”
她那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大大的违心了,因而说这话的时候也别指望能有好脸,却是瞪眼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得朱厚照心头暗惊,
“我若是当真去幸了旁人,她不会就这么咬我一口吧!”
想到这处,不由觉得大腿上的肉又隐隐作痛起来,忙道,
“小妹你放心,我……不想幸旁的嫔妃,只想同你一起!”
他这话,夏小妹听得心里一甜,依入他怀中笑道,
“早说了,你是皇帝……我自然不能拘着你不去别的宫里,只……”
说着一指朱厚照的心口处,
“你这心里要想着我才是!”
朱厚照点头,
“你放心!”
夏小妹能如此大度,朱厚照也觉着松了一口气,
如此不用夹在中间为难了!
这厢想了想又道,
“我今儿问过谢先生了……他家里也有妻妾,不过都是成亲多年没有儿子才纳的妾,前头母后不也说要开枝散叶,为皇家多添子嗣么?”
夏小妹不明白他是何意,瞪大了眼,半张着嘴点头道,
“啊……是啊……这民间也有四十无子方纳妾的人家……”
“着啊!”
朱厚照一拍手道,
“只要我们早早生下儿子,多多的生儿子,我便不必去幸旁的妃子了!这个主意……你觉得如何?”
夏小妹想了想点头道,
“说的有理!”
当下果断去扯朱厚照的腰带,
“即是如此,坐以言不如起而行,陛下且要身体力行才是!”
朱厚照也甚是配合,也伸手去解她的腰带道,
“彼此彼此!”
如此这般,不多会儿便听得那富贵花的帷幔里,皇帝陛下的声音传来,
“你可轻些掐!咝……我大腿上还青着呢!”
皇后娘娘却是嘤呤一声应道,
“你疼在大腿上……我还……还疼在里头呢,你怎么不轻些!”
这一夜便是不……能……说的旎旖。
待到第二日朱厚照神清气爽的上完朝回来,坐在御书房又想起自家兄弟来,暗暗道,
“都走了这么久了,连朕的大婚都未参加,也不知何时回来,到底办的甚么差事啊?”
想了想吩咐人道,
“来人啊!给朕将牟斌召进宫来!”
下头自有人出去传人,不多时牟斌便入宫觐见,朱厚照见着人倒也不废话,
“你们最近都办些甚么差事?”
牟斌想了想应道,
“回陛下,最近案子办得不多,倒是南昌府那边有一桩案子在办,正要向陛下禀报!”
朱厚照闻言点头,
“是甚么案子啊?说给朕朕听听……”
牟斌应道,
“陛下,臣带了前头派出去的锦衣卫在南昌府查到的消息……”
说罢从随身带的牛皮袋子里取出来一个厚厚的册子,双手奉上。
今日乃是张永伺候在御书房里,当下上前双手接了,奉到御案之上,
“陛下!”
朱厚照打开来一页页的翻看着,牟斌跪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