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老太爷可是说话算数?好酒就是村口那些读书老爷们念叨的桃花酿?”
“当然是了。”
老爷子笑道,“到时候你们就是不喝,拿去卖掉也够给儿子娶媳妇了。”
“哈哈,这可是大喜事,那些读书老爷们天天眼巴巴盼着,也不过就是三坛子,咱们居然秋日能得两坛,他们怕是要羡慕死了。”
“哎呀,谁也别跟我争,我儿子看中城里一个秀才的闺女,秋日时候我搬了酒坛子过去,这亲事准成。”
众人说笑,一时倒是让田间地头儿更热闹了。
娇娇穿了一身棉布衣裙,头上只插了一根银簪,带了帷帽,跟在爷爷身后,安静又乖巧。
好不容易回到村里,老爷子坐在大石头歇息,她才说道,“爷爷,我懂你的意思。不到万不得已,我和王爷不会动刀兵。”
老爷子叹了气,眼望远处,欣欣向荣的田野,应道,“爷爷知道,你们要走的路,不可能没有争斗。也不一个心软,就可能万劫不复。但每次看见大伙儿这样辛苦劳作,只为了有口饱饭吃,有安宁的日子可过,我就于心不忍,总想保住这份太平日子。但如今这样的情形,就像建在豆腐上的房子,太不结实了。若是全部打烂了,以后才能建起最坚固的房子,也没什么不好。只不过,还是能少死人就少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