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水匪,换来的是沿江的安定,大沅朝的盛世。
是以琅王的这番话,无论在朝堂上下,到了哪里,都是挑不出错来的。
是以琅王挑明了,琼娘一时反而不知该如何驳斥于他。可是心内的那股子焦灼却不断拉扯着她的良心。
不过琅王却不觉得这两个水匪跟琼娘有什么大交情,只解释完了,便觉得此事了结。
可是琼娘却过不去那道坎,便是琅王怎么拉,也不肯躺下。
琅王耐着性子哄了几句,也不见琼娘软化,倒是变得不耐烦,冷着声道:“本王操劳一天,不过回来想睡个安稳觉,你怎么这般使性子?当真是不识得大体的!”
这话轰的一下,便是引燃了琼娘的心火,她一时激愤,竟然在床上站了起来,小小的个子也是毫不相让地挺得直直的,低着头看着倒卧在床榻上的琅王道:“王爷您要建立千秋的功业,原是不干琼娘的事情,你下了哪步棋,用谁当棋子也是贵人自有您的考量。可是能不能拿我当棋子前,事先知会一声?难道你只觉得你们男人间有忠有义,我们妇人之间便无忠义大道可讲?这叫那二姑娘怎么想?难道她命丧之时,还要误以为是我在利用她吗?”
这琼娘先前也有跟他置气的时候,不过都是冷冷的扮姨母样,只作不与小儿争辩的清冷矜持状。
今日倒好,还真像个碧玉年华的少女一般,全然没有半点的礼仪可言,竟然敢站在床上冲他嚷!
于是他也腾得做起身,扔甩了枕头道:“放屁!本王何时拿你做了棋子?那差事又不是你求着她做的,是她自己上赶子找来的,还二倍的价钱?钱银是那么好赚的?便是欺你良善,宰了你的秋风。总也要跟她一些教训,莫打秋风打到本王的头上来。再说那假激水客,便是公孙无亦先前的部下。当初跟公孙二求婚不成一时闹翻了脸去。公孙无亦当时不清理干净门户,留下了这些个烂摊子。难道此时他兄妹不该做些什么补偿?凭什么拉屎便可走人,只让别人替他收拾?好大的屁股,好大的脸!”
琼娘虽然在市井里呆了些时日,习得些市井喝骂的心法。但是真战起来,还是不敌琅王在兵营里训斥一群糙汉子的粗粝。
她也一时被琅王的歪理绕了进去,不得驳斥,只气呼呼地抱着自己的枕头便要走。
琅王将她拦腰抱住,冷着眼问道:“哪去?”
琼娘同样冷声道:“怕扰了王爷休憩,去丫鬟的营帐里睡。”
琅王眼角沁着寒霜道:“先撤了炭盆子,现在又无事生非地闹着要走,要阴谋冻死本王吗?谋害了亲夫,东窗事发时,你可就改嫁不得了!”
琼娘被这胡搅蛮缠的琅王气得已经声颤,便是喊着营帐外的侍卫,叫他们给王爷烧个滚热的炭盆子来。
营帐外的侍卫应了一声,便要去捡炭来烧。
可是没走几步,却被常进拦住。那小侍卫不解,须得他们的常侍卫长解惑一番:“听见里面吵架了吗?”
那小侍卫点了点头。
“喊炭盆子的是王妃,那王爷喊了吗?”
小侍卫摇了摇头。
常进便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便老实点呆着,不然一会真端了炭盆子进去,挨军棍时可别怪没人点拨你!”
说完这话时,他又叹了口气。
幸好今晨时,琅王吩咐着要那个何小姐的营帐搬得远些,不然此时的争吵,岂不是要被那小娘皮听见了?
其实今日送鞭炮前,他便好心提醒过王爷,这么先斩后奏的恐怕不妥。可是王爷显然没有这小侍卫受教,全然不听啊!
唉,只可惜了早晨时,琅王特意命人斩杀了那只肥羊,好不容易备下的羊肠衣,恐怕是没得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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