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却让自己赶个正着。
尤其是万岁“驾崩”那会,群臣们还冲着二皇子高呼陛下来着,现在真想拽出自己的舌头改一改刀儿。
不过现在万岁实在是懒得搭理这些个墙头的芒草。
他现在只想好好审问自己的爱妃与好儿子,他们究竟是吃了什么熊心豹胆,竟然敢如此放肆!
而琅王亦是陪着他一同审问。
再在囚室见到二位时,刘剡那一身的荣华尽褪,发髻也披散开来。
也许是破罐子破摔了,二皇子看见自己的父皇倒是也不惊恼,只是在嘉康帝怒骂“逆子”时,放生大笑:“父皇,原来您还当我是您的儿子?我为何要这般?若是您但凡真心疼爱着我,我都不会出此下策!那楚邪伤我至深,以至于烙下了残废,可是我身为皇子,却不敢向我的父皇伸张,因为我知道,就算说了也是无用,在您的心中,他楚邪这个野种才是你的亲儿!”
嘉康帝不由得心内一惊,他也没有想到刘剡竟然知道楚邪的身世。
只是他此时无心体恤刘剡的委屈,而是连忙调转目光望向楚邪,可心里竟是有些不敢看楚邪听到真相后的反应。
可是没想到楚邪却是眉梢不动,只扬声道:“二太子谋反,无用扯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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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王的父亲是江东楚归农,这一点,谁也是无法改变。”
听到楚邪的这话,嘉康帝这才隐约醒悟,原来楚邪也是一早便知道了真相。
可是他知道真相后,却并不是来与自己相认,反而是急急回了江东,再夹上现如今的反应,竟然是不打算认自己了……
当下老皇帝的心里一酸,眼角竟然湿润了。
刘剡此时倒是不必掩饰自己满心扭曲的嫉妒了,看着他的父皇一脸难过地看着楚邪,岂不是父皇心里心疼的是哪一个,登时气得高呼:“难道只有他一个是父皇您的亲儿,我们这些长在皇宫里的,便是街上拣来的乞儿不成!”
嘉康帝闻言震怒,自然是狠狠斥骂刘剡的狼子野心。
楚邪原是想要探听些关于母亲的事情,可是见此情形,他若再呆下去,恐怕要有父子相认的折子戏,当下便起身退将出来,准备携了琼娘现自返还江东。
其实琼娘也正有此意。
这静敏妃如此城府,当年谋害婆婆的事情,恐怕真是她暗中操控,虽然不知她为何如此,可是琼娘并不想让琅王身涉太深。
毕竟这是皇家的丑闻,琅王若不想与万岁相认,还是不涉入太多才好。
待得二人过江返回王府时,琼娘提着的心,才真正全放下来。
一开房门,两个小儿都在各自的小木床里安睡。琼娘亲了亲他们的面庞,真心是觉得使人在皇家着实是提心吊胆。父子君臣,真是折损了原来的天伦之乐。
此番这么一闹,琼娘隐隐担心皇帝会认回楚邪。
若是楚邪真的归为成了皇子……依着皇帝对他的私心偏爱,她也拿不准楚邪会不会成为储君。
琼娘不敢再往下想。
若是前世的她,是决然不会阻挡夫君力争上游的。可是今世的她,全然没有前世的上进。更没有野心陪王伴驾,君临天下。
那皇宫太大,屋堂太多,每个屋堂里都得塞下美人成对成双。
可是她的心太窄,便是连个蝶衣恋花,都忍受不得,哪里有那等如海的胸怀去容纳众多的妃嫔娘娘?
但是身为皇帝又是身不由己,就算想洁身自好,可是以后那么多的肱骨重臣要维系。那么多的世家要拉拢,哪家的女儿都得拣选个进宫,来平衡着一朝势力的平衡安稳……
琼娘向来是走一步看三步的。可是今日走得有点远,一路思绪如柳花飞舞,上下起伏,越想竟然越忧郁。
以致于到了晚上,琅王前来求欢时也不大起劲。
琅王见她不配合,自然是不依,便一边撩拨着她一边问,为何这般的不专心。
琼娘正想到那六宫争宠时,心内一酸,道:“怕将来王爷登基,空有六宫粉黛,而王爷却无腰力受用,便是现在给王爷节省些,留待日后细水长流。”
楚邪实在是跟不上自己这位下堂妻奔放曲折的思绪,只是被那“腰力不够”气着了,便是一挺腰问:“你说这等子的力道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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