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蛮儿继续道:“这巫师带是至阴之地,尽可能地不要佩戴过多的兵器入内,我们这里约莫五千人,我觉得起码要丢弃一半的武器。”
魏王率先反对,“不可能丢弃兵器,若无兵器,便进了巫师居难道要赤手空拳打吗?”
蛮儿摊手,“王爷,若兵士迷失在巫师带,便再也回不来,您权衡!”
蛮儿的话,让晴姑姑很是疑惑,她定定地看着蛮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把阿四请到一边去,问道:“阿四姑娘,你给蛮儿服下的,果真是龙太后给的卍字血符?”
阿四道:“对啊,是太子妃亲手交给我的。”
晴姑姑道:“不对劲。”
阿四怔了怔,“不对劲?怎么不对劲?她不是都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么?”
晴姑姑担忧地道:“有两处可疑,第一,巫师的所有阵图,都是十分复杂且内含许多玄机的,只看一眼就算记得住阵图的摆设,但阵图千变万化,不可能轻易破解得了。第二,她解开种生术之后,想起的往事,你难道不觉得她的悲伤有些奇怪吗?”
阿四想了想,服药之后,蛮儿想起了往事,显得很悲伤,情绪也几乎崩溃,安慰之后才缓和过来的,看着是没有问题,但是经晴姑姑这么一提醒,阿四也觉得有些奇怪了。
以往想起片段来,蛮儿又是跳湖又是做噩梦的,怎地如今几句话就缓过来了?
晴姑姑继续道:“进入巫师带,不许佩戴兵器,我前所未闻,巫师带是至阴之地,可这只和人的气有关,和兵器其他的身外物是无关的。”
阿四心头微惊,“那蛮儿为何要这样说?”
“不知。”晴姑姑眸子复杂得很,抬头去看蛮儿,蛮儿正与宇文天说话,不管是神情还是说话的语调,总觉得和原先不大一样,“我怀疑巫女降压根没解。”
“但这药不假啊,是太子妃亲手给我的,且服药之后她的种生术也解开了,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对了晴姑姑,你也服药了,你感觉如何啊?”阿四问道。
晴姑姑道:“我与蛮儿的情况不一样,我有疆北的修为,可稍稍压制,同时这么些年里,日夜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如何,因此,服药之后我的感觉比较细微,反正不管如何,进山之后,需要小心留神,也要多关注她的情况变化。”
阿四被她这么一说,也提心吊胆起来了,这药按说不会有假的,龙太后没有必要害大家啊,且蛮儿真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那悲伤又不像是假的。
会不会是晴姑姑多虑了?是因为蛮儿没认她所以她才认为蛮儿有问题吧?
阿四这般想着,抬头看着蛮儿和宇文天争得是面红耳赤,想起她方才说知道进山的路,那模样充满了自信,浑然不像之前的蛮儿了。
怔忡间,见宇文天拂袖而去,她走过去问蛮儿,“你和九爷吵什么啊?”
蛮儿叹气,“我希望他能劝服魏王,让一部分的士兵解甲进山,但是他也不同意。”
阿四看着她,“你真确定不能佩戴太多的武器?这阴地就那么厉害吗?连兵器都不可佩戴?”
蛮儿解释道:“兵士们的武器,多半是在战场上杀过敌,见过血的,武器属罡,也是属阳,血又属阴,巫师带更是至阴之地,罡与阴不对等的情况下,武器反而会无法驾驭导致出现伤害自己或者其他人的情况生,我提议解除一部分兵器,便是希望取得一个阴阳的平衡,但顺王不愿意,说将士必须要有兵器,愚昧啊。”
阿四听着这番话,是有道理的,但是这最后愚昧啊三个字,却让她听出了违和感来。
她点点头,“我与徐一商量一下,看徐一能不能劝劝王爷。”
“好,快去!”蛮儿忙就说。
阿四拉着徐一到一边去,压低声音道:“瑾宁郡主送的信鸽呢?”
“在马背上!”徐一见她神秘兮兮地,问道:“怎么了?”
“传书回去给郡主,便说蛮儿服药之后有些奇怪,让郡主代为问问太后,这是属于什么情况?”阿四说着,又叮嘱了一声,“放信鸽的时候不要让人现。”
徐一看着她,“你也觉得蛮儿不对劲?”
“怎么?你也觉得不对?”阿四见他满脸的狐疑,遂问道。
徐一拉着她往边上一点,“你没现她服药之后哭了一大场,但眼泪都没一滴么?眼睛不红不肿,你劝她几句,她就表现得像没事人似的,假设是你,忽然知道自己满门被灭绝,你能被人安抚几句就没事吗?”
阿四皱起眉头来,连徐一这么粗枝大叶的人都能现不对劲来,可见确实是有问题,“你快放信鸽,不可耽误。”
“好!”徐一转身便去了。
魏王始终是不同意丢掉一部分武器,蛮儿逆不过他,只能一切按照魏王的去办,翌日一早,大队伍开始进山,而在进山之前,魏王留了心,让笑红尘和6源带着一些人原地停留,以防不测。
拨开云雾,本以为巫师带会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一直走了将近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