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魏没有再说话,老泰山的性格他知道,如果再忤逆顶撞。他会反其道而行,到时候。那他就是一个大敌人。
这么多年了,都没办法拉拢到他。如今眼睁睁地看他与宇文皓那边的人靠拢,狄魏明还真有些不甘心。
所以他没走,留在这里看着情况。
元卿凌大晚上的被请过来了。这一次因为太子妃晚上出门。宇文皓就有很大一条道理要跟着来了。
不安全嘛!
北唐的当朝太子。为太子妃提着药箱来到了朱国公府邸。
狄魏明听得说太子也来了。便凉凉地道:“泰山,您看小婿没说错吧?太子肯定见缝插针的。”
朱国公气怒道:“若能治好你老丈母娘,便是答应了他又如何?你今晚怎么那么多话?叫你走你也不走。净在这里惹老夫烦心。”
朱家的人劝着国公爷,这狄魏明大将军得势多年。如今又是鬼影卫的主帅,朱家多少人都捧着他。不敢得罪他的。也只有国公爷当他还是当年的小子一样斥责了。
大家都知道狄魏明有些刚愎自用,如果骂多了会有抵触心态。而国公爷年纪也大了,压不住他。怕最终养狗咬皱皮蛋蛋,那就是朱家之祸了。
朱厚德领着宇文皓和元卿凌进来。众人出去迎接,喜嬷嬷因为还有点儿不舒服,有些头晕,就没跟着来了。
宇文皓来了几次,都没见到朱国公,今晚托元卿凌的福,朱国公正儿八经地对他行了个礼,且是跪拜之礼,算是弥补了当时没有跪拜太子之礼。
朱国公跪下了,朱家的人必定也都跪下,狄魏明一时脸色铁青,气不打一处来,可黑压压跪了一片,他自个杵着也不是个事,只得也跪了下来。
宇文皓伸手扶起了朱国公,“不必多礼,国公爷快请起,都起来吧。”
朱国公站起来,便马上看着元卿凌,拱手道:“太子妃,这么深夜劳烦您跑一趟,实在不好意思,今日您来的时候,老臣并不知道,还请您恕罪。”
元卿凌没想到这位朱国公这般礼貌温和,之前本以为是老蛮牛一头的,她福身还礼,“国公爷快别这样说,我今日来得也冒昧,是听得府中曹御医说国公夫人患石淋之症痛不可当,我这正好有止痛药,便想着快送过来,国公夫人心存善念,造福百姓,让人敬佩,我若有办法断不能叫她老人家受苦的。”
她说着,问道:“不知道夫人服药之后,可有缓解痛楚?”
朱国公连忙道:“吃药之后就睡了,应该是好多了,她昨晚就没入睡,开始痛了,多亏了太子妃。”
“缓解痛楚就好,她睡了的话那我就等会儿再进去看她。”元卿凌说。
“不妨,现在去,现在去!”朱国公唯恐元卿凌反悔走人一样,连忙就说。
“那……好吧,烦请找人带路。”元卿凌说。
“老臣带路。”朱国公说罢,走在了前头,直接晾着宇文皓,一句招呼都不打。
宇文皓也不介意,方才他行礼,只是表明对他太子之位的承认,没有其他意思,更谈不上要支持他的政见。
宇文皓不着急。
既然找到了突破口,不怕老匹夫不答应。
大朱氏与朱氏姐妹也跟着一块进去了,朱厚德和狄魏明及其他朱家的人在外头招呼宇文皓。
狄魏明神色不是太好,但是并未表现出对宇文皓的敌意,只是晾着也不说话,听朱厚德与宇文皓在聊天。
元卿凌跟着朱国公和大小朱氏进去了房中,国公夫人还在睡,身旁有伺候的丫头。
元卿凌上前瞧了瞧,见国公夫人纵然在熟睡之中,但是脸色已经苍白不已,额发濡湿,可见疼痛折磨得不轻。
且脸上有轻微的浮肿,手脚也是,轻轻地压下去,许久都没弹上来。
不过,她这伸手一压,国公夫人就醒来了。
她睡眼惺忪地看着元卿凌,也没认出来,茫然了一下,朱氏便忙上前道:“母亲,这位是太子妃,她为您看病来了。”
国公夫人听得是太子妃,便要挣扎起来行礼,元卿凌伸手压住她的肩膀,“夫人躺着别动。”
朱国公说:“对,你躺着,方才我都给你行过礼了。”
国公夫人虚弱地笑了,“哪里有代替行礼的?”
“就有!”朱国公霸道地道。
国公夫人皱起眉头,微微怪责,“你横蛮了?失礼了吗?”
朱国公摇头,理直气壮大声地道:“方才在外头我就行了跪拜之礼,没有横蛮的,不信你问太子妃。”
国公夫人温婉一笑,露出了慈祥温和的神色,对元卿凌道:“太子妃您别见怪,他素来是这个暴躁性子,若有得罪,老身给您赔礼道歉。”
元卿凌笑着坐下来,“得了,夫人,这行礼道歉的,都说一个时辰了,我是来给您看病的,咱不耽误功夫,夫人,您得这石淋之症多久了?如今服药之后,感觉如何?痛楚还明显吗?”
国公夫人深深地舒一口气,“如今可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