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枉死?”刘诏轻蔑一笑,“那些已经死去的人,有几个是枉死?就算是枉死,侍中大人也不该找我讨公道,你该去找罪魁祸首的李家。
李家不犯事,本公子就算想掀大案,也掀不起来。还有,侍中大人你的立场很有问题,你是在让本公子包庇犯罪吗?”
李侍中皱眉,“你明知道本官绝没有让你包庇犯罪,本官只是提醒你,同一件事有不同的处理手段。手段不同,结果也不同。”
刘诏讥讽一笑,“抱歉,话不投机半句多。侍中大人如果没别的事,本公子要回去了。”
“公子诏,你们宁王府,真要把所有人都得罪吗?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刘诏回头看着李侍中,“侍中大人这话很有问题,本公子怎么不知道文武百官竟然都站在李家那边。李家什么时候能够只手遮天?”
李侍中微微眯起眼睛,“你清楚本官说的不是李家。”
刘诏低头一笑,“侍中大人想说什么,不妨明言。”
李侍中深深看了眼刘诏,“你回去转告宁王,最好尽快收手。不然会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刘诏戏谑一笑,“多谢侍中大人提醒,本公子告辞。”
刘诏从不轻视对手。更何况是李侍中这样的大能人物说的话,他更不敢掉以轻心。
李侍中本是睿真崔皇后的人。
睿真崔皇后死了,仁宣太子也死了,可是李侍中依旧稳稳地坐在侍中的位置上,他依旧是天子近臣,能够在天子面前直抒胸臆。
由此可见,这人很牛,不是一般的牛,是非常牛。
他有今天,纵然有睿真崔皇后的功劳,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他有立身之本。
本身就是个有本事的人,才能在靠山死后,继续在朝堂上立足。
既能取悦过世的睿真崔皇后,同时还能取悦天子,这样的人物放眼全天下也没几个人能办到。
这种人牛不牛?
当然牛!
刘诏不敢大意,回到王府后,第一时间去见宁王。
他将李侍中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宁王。
宁王听完,眉头紧皱。
紧接着叹了一声,“这回我们捅了个马蜂窝啊!麻烦!”
“父王是指宫里?”
“自然是宫里。拐子和宫里的联系,被我们捅破,这一回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我们父子可就成了宫里太监地公敌,你说麻不麻烦?”
刘诏问了一个关键问题,“陈大昌是站在那边的?”
宁王想都没想,直接说道:“陈大昌身份清白,他肯定不是拐子的人?”
刘诏没完全相信,“拐子将人送进宫里之前,会替小孩洗白身份,造一个清白的家世。”
宁王啧了一声,“你当随便什么人都能在老头子身边伺候吗?老头子不调查清楚陈大昌祖上八代,能让他近身伺候?拐子能编造身份,可编不出八辈子祖宗。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本王,宫里好几个老家伙,如今想起来,身份的确有些可疑。”
说完,宁王看向常恩,“方少监的家人你见过吗?”
常恩摇头,“不曾见过,听说方少监是孤儿,没有家人。”
宁王上了心,又问道:“尚膳监那个老东西呢?身份有疑问吗?”
常恩对宫里的情况如数家珍,“尚膳监监正,是京畿本地人,听说还有个侄儿,替他养老送终。”
宁王又提了几个人的名字,常恩一一回答。
有的有问题,有的没问题。
宁王叹了一声,捋着胡须,说道:“麻烦了!这么一揣测,宫里同拐子有关系的人可不少。
这回我们掀了他们的底,等他们熬过这一关,缓过气来后,就该疯狂报复我们。
麻烦了,本王一不小心,就步上了仁宣太子的后尘,成了皇宫内侍地眼中钉肉中刺。”
宁王一口一个麻烦,却没有丝毫后悔。
掀了他们的老底,又怎么样?
这天下,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如今宁王不爽,掀了桌子,重新洗牌,又如何。
有本事弄死他啊?
他可不是仁宣太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谁敢来阴的,他比对方恶毒百倍。
态度是这么个态度。
但是该小心的也要小心。
宁王说道:“从明儿起,本王告假,暂不去宫里。老大,你照常当差,盯着宫里的动静。
那帮王八蛋,有可能会狗急跳墙。你出门在外,身边多带几个人。
至于李家,秋后的蚂蚱,同皇宫那帮内侍比起来小问题,不用再花精力在李家人身上。”
宁王的处置办法很稳妥,也很保守。
刘诏皱眉,他觉着这么缩回来,太怂。
“不如趁此机会,直接打他们的七寸。”
宁王呵呵冷笑,指着刘诏,“你啊你,出身就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