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起,又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薛姐姐,妹妹今儿过来,是有些话想说。我们不如换个安静的地方。”
薛贵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李妹妹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些人,应该都没关系。”
李德妃眼神一冷,瞬间又笑了出来。
“本宫想说的是萧淑妃,薛姐姐确定这些人都能听吗?”
薛贵妃狐疑地盯着她,心中千般念头转过。
然后,薛贵妃挥挥手,所有歌姬,舞姬,乐师,宫人纷纷退下。只留下一二心腹伺候在跟前。
薛贵妃轻笑一声,“李妹妹刚才提到萧淑妃,本宫想听听你的高见。”
李德妃千般心思,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今日我李家遭难,父兄被下诏狱,我心中悲痛难忍。”
说着,李德妃低头擦拭眼泪,好不伤心。
薛贵妃挑眉,“李妹妹节哀。人有祸福旦夕,这都是平常事。你要相信陛下,相信金吾卫,一定会秉公办案,还你父兄一个清白。”
李德妃目光柔弱地点点头,“承薛姐姐吉言。薛姐姐可能不清楚,原本我李家的案子已经压了下去,不知是谁在背后搅风搅雨,故意栽赃陷害,以至于我父兄被下诏狱。我只恨不知道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我若是知道,我定不会放过她。”
薛贵妃笑了起来,“妹妹这话本宫就不爱听。想你们李家,发迹不过就是近两三年的事情。短短两三年,坐拥百万家产,这期间得罪了不少人吧。
那么多仇人,正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你们李家有此一劫,早有预兆啊。李妹妹,你可要想开点。老祖宗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就当是一次教训。”
李德妃擦掉眼泪,“姐姐说的有理,我们李家有此一劫,是无法避免的。不过妹妹还听说过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承认,我们李家不是什么好人。正因为不是什么好人,什么脏活,累活,我们都不嫌弃,都能做。姐姐,您说呢?”
哎呦,有点意思。
薛贵妃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德妃,“李妹妹歪理邪说一套又一套,本宫果然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李德妃低眉顺眼,一副臣服于人的态度,“姐姐浸淫后宫几十年,走过的桥比我吃过的盐都多。以姐姐高见,这回我们李家走背运,不正是姐姐的机会嘛。”
薛贵妃挑眉。
心道难怪这女人年纪轻轻,就能爬上如此高位,果然有两把刷子。
她问道:“本宫有什么机会,本宫怎么不清楚。妹妹要是不介意,不妨说来听听。”
李德妃拿着手绢,掩唇一笑,“姐姐真会说笑。一切都在姐姐掌握中,哪需妹妹班门弄斧。”
薛贵妃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李德妃轻咳一声,只能继续说道:“姐姐同萧淑妃斗了一辈子,却始终不能压萧淑妃一头,姐姐甘心吗?”
薛贵妃哈哈一笑,“本宫同萧淑妃可是老姐妹,甘不甘心,那是你们年轻人的说法。我们老了,只盼着儿孙们平安。”
“娘娘说的是。只是宁王平安,赵王能平安吗?只怕不能吧!若是有一日宁王坐上了那个位置,届时薛姐姐就硬生生就低了萧淑妃一头,要跪在萧淑妃跟前磕头行礼,薛姐姐能甘心?”
李德妃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薛贵妃。
薛贵妃嗤笑一声,“陛下给小皇子取名昊,多尊贵的名字啊。本宫与其防着萧淑妃母子,不如防着妹妹和小皇子,你觉着怎么样?”
李德妃一脸委屈,“小皇子还是个吃奶地孩子,哪里有资格问鼎那个位置。一切的传言,只是传言而已。我是从未作此想法,将来小皇子长大,我也不许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薛贵妃笑了起来,“妹妹这话,谁信?你能指望本宫相信你吗?”
李德妃深吸一口气,郑重说道:“薛姐姐可以不用信我。但是,姐姐这次若是不帮我,让萧淑妃和宁王得逞,他们母子就将一跃而起,硬生生压娘娘母子一头。
等到下一次,宁王的手就会伸向赵王,伸向薛家。届时,娘娘靠什么同他们斗?
我们李家经此一事,元气大伤,已经不足以威胁到娘娘。不如娘娘帮我,你我二人借此机会联手,趁着萧淑妃母子没有防备的时候,在背后狠狠推他们一把,也叫他们尝尝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滋味。
届时,这后宫以娘娘为尊。娘娘权势如日中天,赵王问鼎那个位置,指日可待。妹妹先在此恭贺娘娘。”
“别!”
薛贵妃抬手制止。
她悠悠说道:“你想让本宫帮你,呵呵,你父兄插手马政,挪用马政银子,私下买卖马匹,哪一条罪名都是死罪。
本宫帮你,只怕自己都会陷入其中,惹来一身腥。李德妃,你还是请回吧。本宫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不乐意沾染这些脏事。”
李德妃气血翻涌,好一个不乐意沾染脏事的薛贵妃。
她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