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的踪影。传闻两位妾室已经死了,孩子也没能保住。也有传闻,妾室腹中孩子并非庆王遗腹子。”
“家令大人的意思是,出现在反贼那边的庆王,有可能是真正庆王殿下的遗腹子?”
少府家令呵呵一笑,“老夫可没这么说。”
“请问家令大人之前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庆王遗腹子是反贼,并且声称奉旨讨伐,此等大事岂可马虎。”
“荒唐!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反贼就是庆王遗腹子,休要胡说八道,蛊惑人心。”中书令李大人一声呵斥,制止了朝臣继续追问。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微臣认为应该派人深入调查此事。”
文德帝早就气得脸色铁青。
他面色扭曲,怒吼一声,“调查什么?调查反贼是不是庆王遗腹子?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朝廷不欠庆王,更不欠庆王遗腹子。当年那两个妾室,自己选择消失,如今又想要回身份,还敢阴谋造反,说什么奉旨讨伐,荒唐!无论反贼是不是庆王遗腹子,朕只有一个要求,杀无赦!”
朝臣问道:“不用调查吗?”
文德帝冷笑一声,“朕不需要真相!朕既真相!胆敢举旗造反,无论是谁,无论是不是皇室血脉,都该死。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朕的意思,诸位爱卿可有听明白。”
“臣等明白!”
文德帝双目赤红,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发明旨,讨伐逆贼,杀无赦。李大人,讨伐逆贼的檄文就由你书写。朕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钉死反贼,让天下人都知道反贼的累累罪行。任何人朕都可以宽恕他,唯有反贼,决不能宽恕。”
“臣遵旨!”
文德帝挥挥手,打发了诸位朝臣。
此事,不宜同朝臣过多讨论。
但他独独将少府家令留了下来。
李大人出大殿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少府家令。
很显然,文德帝还隐瞒了一些要紧的消息。
会是什么呢?
李大人笑了笑,他心中已然明了。
大殿内空荡荡,只剩下文德帝,常恩,以及少府家令。
文德帝不复之前的怒火中烧,他浑身疲惫,颓然坐在椅子上。
“叔祖,朕留你一人,是因为有要紧事情同你商量。”
少府家令心头一惊,到底什么事,竟然让文德帝如此沮丧。
他勉强稳住情绪,“陛下请说。”
文德帝长出一口气,“江南大都督密报,反贼手中握着一份中宗皇帝亲自书写的传位诏书。诏书明言,将皇位传给庆王遗腹子。”
“不可能!”
少府家令想都没想,就否认了这份密报。
他作为中宗皇帝最小的兄弟,对中宗皇帝的很多情况,还是熟悉的。
“陛下,反贼手中握着的传位诏书,定是假的。”
文德帝急忙问道:“叔祖为何如此肯定诏书是假的?”
反贼手中的传位诏书,并不会影响到文德帝的皇位。
但是这份诏书如果被世人知晓,定会引起各种非议猜测,怀疑先帝得位不正,进而影响到文德帝的正统地位。
甚至会激发野心家的野心。
会有很多不可预估的情况发生。
比如,未来会有很多人打着庆王的名义造反。
皇室也会跟着乱起来。
人的野心,是不可预估的。
所以,文德帝只将这件事告诉了少府家令。也是他唯一可以商量的人。
经历过中宗朝晚年的朝臣,已经很少很少。
少府家令,则是最接近真相的那一个人。
少府家令压低声音,同文德帝说道:“中宗皇帝最后两年,身体有恙,手指出现了不受控制的颤抖情况,已经无法正常书写。所有奏章批阅,书写诏书,都是由中宗皇帝身边的内侍中官代笔。
反贼口称手中有中宗皇帝亲笔书写的传位诏书,这话只能哄哄不知情的人,老臣一听就知道是胡说八道。庆王过世的时候,中宗皇帝已经不能提笔书写,又如何能够亲笔书写传位诏书?”
文德帝眼睛发亮,“叔祖所言,当真?”
“老臣敢拿人头担保,中宗皇帝不可能亲手留下传位诏书。”
文德帝长出一口气,紧接着他又担心起来,“江南大都督密报称,反贼手中的传位诏书,有传国玉玺的印章,以及中宗皇帝的帝印。”
少府家令很镇定,“陛下无需担忧。陛下只需认定反贼手中的诏书是假的,那他必定是假的。假的就真不了。伪造传位诏书,死罪!诛九族!”
文德帝连连点头,慌乱的心瞬间镇定下来,“叔祖说的对。只要朕认定那份诏书是假的,他就只能是假的。”
“正该如此!”
少府家令迟疑了一下,“陛下,先帝走之前,可有给陛下留下什么话?”
“朕不明白叔祖的意思?”文德帝诧异。
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