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一听,直接跳起来,“三桌酒席二十两,她们怎么不去抢钱。”
春禾低眉顺眼的,等到谢氏的火气平息了一点,她才说道:“奴婢打听了,府中都是这个规矩,价钱也没问题。就是大老爷置办酒席,也要另外给钱。”
谢氏闻言,愣了一下,“果真如此?”
春禾点头,“听人说,这是大太太定下的规矩。以免有人故意请吃请喝,造成公中亏空。”
谢氏冷哼一声,“我就知道张氏是个吝啬鬼,一点酒席钱也要计较。府中又不是没有进项,公中那些庄子铺子,这些年下来,不知道被她贪墨了多少钱。”
谢氏气呼呼了,发泄了一通,然后问春禾,“知道大太太现在在哪里吗?”
春禾说道:“大太太这会应该在议事堂。”
“走!随我去见大太太。”
春禾担心,“太太,只是二十两的酒席钱,不用特意去见大太太吧。”
“谁说我是为了二十两去见她。我缺那二十两银子吗?”
春禾连连摇头,谢氏肯定不缺钱。
这些年,谢氏跟着谢二老爷做生意,赚了不少银子。
谢氏带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来到议事堂。
“大嫂正在忙啊!”
议事堂内,婆子们正在回禀事情。
大太太张氏见到谢氏来了,立马笑了起来。
“弟妹来了,真是稀客。你们都退下,芍药,给二太太上茶。二弟妹,你快请坐。”
管事婆子们依次退下,芍药安排小丫头去沏茶。
谢氏在椅子上坐下,她侧头看着大太太张氏,“大嫂这些年辛苦了。”
大太太张氏眉眼上挑,“多谢弟妹关心。还好,都已经习惯了,不觉着辛苦。”
谢氏四下打量了一番,“刚才大嫂是在处理家务?”
大太太张氏点头,“正是。弟妹这会过来,可是有事?”
“的确有点事情,想要请教大嫂。”
大太太张氏微微挑眉,有些意外。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氏,“真真难得,弟妹竟然会有事情请教我。”
这时候小丫鬟端着茶水进来。
芍药接过托盘,将茶杯放在谢氏面前,“二太太喝茶。”
谢氏打量芍药,笑道:“真是个标志的丫鬟,不知道谁有福气娶了去。”
芍药落落大方,含笑退下,并不接话。
大太太张氏笑了笑,问道:“弟妹的娘家人都走了吗?”
谢氏点头,“刚刚送走。”
“哦!”
大太太张氏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谢氏喝了一口茶,将要说的话又过了一遍,这才开口,“大嫂对海西伯府了解吗?”
大太太张氏恍然大悟。
“弟妹有心了,为了珍丫头的婚事,你也是操碎了心。”
谢氏含笑说道:“珍丫头虽然不是我生的,却也叫我一声母亲。事关她的终身大事,我当然不能马虎大意。”
“弟妹说的是。说起海西伯府,就得从上一代海西伯说起。”
“请大嫂指教。”
大太太张氏笑了笑,说道:“上一代海西伯有从龙之功。他本是一介侍卫,后来去了西军,屡次立功,数次得到提拔,后来又为了救天子而死。
天子念他战功赫赫,又忠心耿耿,于是赐封他为海西伯。
爵位由嫡长子继承,便是如今的海西伯。如今这位海西伯,得祖萌,深得圣心,是天子身边难得说得上话的近臣。”
听到这里,谢氏眼睛都在发亮。
这海西伯府,还真不是一般的伯爵府。比一些不得圣心的侯府,国公府强多了。
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人家。
马氏果然没骗她。
这样的好人家,说给顾珍,实在是太便宜顾珍。
顾珍一介庶女,真的配不上这样的好家世。
谢氏问道:“海西伯名下有几个子女,可曾婚配?”
大太太张氏抿唇一笑,“海西伯有三子四女。大郎,二郎均是嫡出,四郎则是庶出。除了大郎已经婚配,另外两个儿子还没定下亲事。四个女儿,就只剩下小女儿还没有婚配。”
谢氏心头一喜,嫡次子还没婚配,甚好。
大太太张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继续说道:“海西伯还有两个弟弟,他们三兄弟一母同胞,因老太太还在,便没有分家。
赵家二房,三房,同海西伯这个大哥都有些不对付。
听说当年继承爵位的时候,三兄弟就闹出了许多乱子。
老太太心疼幼子,然后那位三老爷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物。
三兄弟,能力最强的莫过于二老爷。弟妹可知,现今刑部侍郎,就是海西伯的亲二弟。”
谢氏惊讶。
大太太张氏又说道:“传闻,这位官居刑部侍郎的赵大人,一直想要争夺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