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钱,顾大人意欲如何?”
顾大人眼中闪过狠意,“如果伯爷不肯还钱,那么就别怪本官不顾念亲戚情分。我这帮手下,都是抄家能手。到时候少不得要进伯爵府叨扰一二。”
海西伯大怒,“你敢!”
顾大人拿出公文,“此乃上谕,陛下许我等便宜行事。伯爷真要同陛下对着干吗?”
海西伯呵呵冷笑,“顾知礼,本伯真不知道你竟然是头狼。”
顾大人面无表情,“本官乃是陛下的走狗鹰犬,陛下指东,本官绝不往西。伯爷与其浪费口舌和本官闲扯,不如想想,怎么凑钱将欠债给还了。否则下次来的人就不是本官,而是金吾卫,还有少府狱丞。”
“少拿金吾卫吓唬本伯。本伯当年血战沙场的时候,那帮人还没断奶。”
顾大人冷冷一笑,“这话伯爷还是留着和金吾卫说去吧。本官给伯爷一日时间,明日此时,本官来拿钱。若是拿不到钱,本官不介意带人抄家。我们走!”
顾大人来得干脆,走得也很干脆。
海西伯站在家门口,气得脸色发青。
在他看来,顾知礼根本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一上来,就咋咋呼呼,半点情面都不讲,简直是欺人太甚。
“伯爷,还要出去吗?”
“出去作甚。”
海西伯府怒斥下人,甩袖回府,让账房准备银钱。
海西伯府,这些年,一共从户部借了十多万两。
这么短的时间,伯爵府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最多也只能凑出两万两。
海西伯府皱眉,“才两万两,哪里够。”还不够零头。
海西伯夫人恼怒不已,“二郎媳妇人呢?将她叫来。这个祸害,她在家里祸害一家老小,她老子又来祸害伯爷。实在是可恨。”
海西伯板着脸说道:“这和二郎媳妇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乱来。闹出事情来,顾知礼说不定会借此机会,让本伯吃个大亏。”
“他敢!”
海西伯夫人拍着桌子。
她明面上听从海西伯的话,不去为难顾玥。
等到海西伯出府,她就吩咐心腹,去顾玥的房里搬东西。
不是要还钱吗?
顾玥身为海西伯府的儿媳妇,理应出一份力。
当顾玥见到如狼似虎的丫鬟婆子在她房里翻箱倒柜,搜罗银钱,她抄起桌上茶碗就朝离得最近的婆子额头上砸去。
这还不甘心,她从角落里翻出擀面杖开始打人。
“姑奶奶打死你们这帮贱婢,敢抢姑奶奶的钱,真当姑奶奶好欺负吗?谁再敢动手,家父定要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全都丢入诏狱喂狗。”
顾玥哪里不知道这帮丫鬟婆子的来意。
户部清理积欠那么大的事情,她身在内宅,也有耳闻。
一大早,父亲带着衙役将海西伯堵在了家门口,她也知道了。
她一直防备着,她就知道海西伯夫人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海西伯夫人派了人过来搜罗她的钱财。
幸亏她学着顾玖,让丫鬟准备了擀面杖,下死力气地打过去。
她就不信,打不死这帮贱婢。
“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二少奶奶也只敢拿我们下人出气。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你若是不服,找夫人讲理去。”
“我呸!姑奶奶今天将话撂在这里,谁敢拿我一文钱的银子,我让她十倍百倍偿还。姑奶奶就不信,我若是弄死你们,夫人莫非还会让我偿命不成。”
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
二少奶奶是越来越不讲究,也是越来越泼辣了。
任谁处在顾玥的处境上,都没办法讲究。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歇在隔壁院落的赵二郎。
他拄着拐杖出现在院子里。
正月里,赵二郎出门喝酒,被人打了黑棍,腿折了。
他连凶手的模样都不知道,虽然他可以肯定下黑手的人一定是顾府派出来的。
不仅如此,他被人引诱,到赌坊赌钱。结果输了五千两,被扣押在赌坊。
后来是府里给了钱将他赎出来。
然后没两天,他就被人打了黑棍。
这一连串的事情,若说同顾家没关系,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他有心找顾府算账,结果反被父亲打了一顿。
本是他理亏,又没有切实的证据,如何能上顾府找人算账?
就算是打官司,没有证据,也休想打赢。
赵二郎心里头憋着一口气,一直憋到今天。
听闻顾玥大放厥词,他冲了出来。
他指着顾玥大骂:“贱妇,害了我不够,还要害伯爵府。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误以为你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
顾玥呵呵冷笑,“我若温柔贤惠,早就被你给弄死了。赵二郎,你有今天都是咎由自取。你一个断袖,还妄想娶妻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