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本王耸然不动,看他如何。
……
太子殿下急匆匆地回到东宫博望园,先是灌了一大杯水。
他惊慌无措,冷汗津津。
咬咬牙,问身边内侍,“太子妃在何处?”
“娘娘这会应该在寝殿。”
太子殿下急忙赶往寝殿,并且将宫人全都轰了出去。
太子妃孙氏见状,心中惊疑,“殿下怎么啦?难道出事了?”
寝殿内,只有夫妻二人,所有宫人俱都被赶了出去。
太子殿下上前一步,双手抓住太子妃孙氏的肩膀,“方少监人呢?将他交出来。”
太子妃孙氏皱眉,一脸糊涂,“殿下在说什么?什么方少监?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休要欺瞒孤。真当孤什么都不知道吗?孤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方少监人呢,赶紧叫他出来见孤。”
瞧着太子殿下惊慌失措的样子,太子妃柔声问道:“殿下,你先告诉臣妾,到底出了什么事,以至于如此慌乱?”
太子殿下厉声说道:“宁王告少府铜丞温广仁贩银。温广仁你知道吧。他明面上是赵王的人,实则是母后替孤安插在少府的钉子。
这些年东宫一应开销,温爱卿没少费心。如今他被下了诏狱,万一,此事方少监最清楚,你赶紧将他叫出来。”
太子妃孙氏脸色微变,“温广仁竟然是母后替殿下安排的人,此事臣妾怎么不知道。”
太子殿下脸色铁青,“此事本就是秘密,岂能随意宣之于口。”
太子妃孙氏咬牙切齿,“方少监误我。殿下,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臣妾这就带你去见方少监。”
太子妃孙氏恼怒无比。
昨晚上,她问方少监宁王一事要如何应对,方少监竟然轻描淡写地说无事。
这个贱奴,果然是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蒙骗她。
温广仁这么重要的人物,这么长时间,方少监愣是一个字都没透露。
太子妃领着太子殿下来到陋室。
方少监见到太子殿下那一刻,分明一点都不意外。似乎早已经料到了今天。
他起身,躬身一拜,“老奴叩见殿下。”
“免礼!”
太子殿下脸色苍白,看着身体很虚。
“方少监,孤总算见到你了。宁王告少府铜丞温广仁贩银,温爱卿已经被下了诏狱,此事该如何是好?母后走之前,可有交代过你?”
方少监哦了一声,显然早已经料到此事。
他说道:“殿下请坐。温大人此时被下诏狱,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他会不会供出东宫。”
“那他会吗?”太子殿下紧张地问道。
方少监躬身说道:“殿下放心,温大人没有机会供出东宫。案子查到赵王头上,就再也查不下去。”
太子妃孙氏厉声质问,“你怎么知道?你能保证吗?万一温广仁扛不住大刑,攀扯东宫,你能负责吗?”
方少监面无表情地说道:“殿下,娘娘,请尽管放心。温大人没有机会攀扯东宫,最迟今晚,温大人差不多就该死了。”
“怎么会?”太子殿下惊疑不定。
太子妃孙氏眯起眼睛,狐疑地盯着方少监。
方少监小声说道:“皇后娘娘离世之前,早有相应的安排。温广仁受娘娘恩惠,他知道该怎么做。”
“事到如今,方少监,你还不肯说实话吗?母后是不是在诏狱安排了人?”太子妃孙氏质问道。
方少监只说道:“具体的情况,咱家并不清楚。咱家只知道,娘娘早已经预料到温大人有可能成为东宫拖累,所以早早地做了安排。”
听到这里,太子殿下明显松了一口气。
“母后算无遗策。既然早有安排,那么孤无忧亦。”
太子殿下如释重负,对方少监说道:“孤不能在此处久留。方少监有何需要,告诉太子妃即可。”
“老奴恭送殿下。”
太子殿下急匆匆离去。
啪!
太子妃孙氏将房门重重关上,“方少监,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本宫?”
方少监淡漠一笑,“娘娘为何动怒?”
“明知故问。”
“咱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娘着想。试想一下,娘娘要是知道了温广仁的事情,岂能无动于衷。一旦娘娘有所行动,必定会被人察觉。今日早朝,宁王也就不用如此迂回。他完全可以利用娘娘同温大人之间的联系,就可以掀翻了东宫。”
太子妃孙氏皱着眉头,并没有信方少监的话。
方少监垂眸一笑,继续说道:“娘娘知不知道,为何宁王在朝堂上没有冒然攀扯东宫?
因为他只是怀疑温广仁同东宫有关系,却找不到丝毫的证据。
所以他只能先将温广仁还有赵王拉下马,寄希望于金吾卫,能用大刑让温广仁吐露出同东宫的联系。
从宁王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