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芷心中淌血,怒火中烧,“你一定会后悔的。”
“带下去。”
侍卫押着苏文芷下去。
李侍中面色晦暗不明,神情不悦,“殿下这么做,到底何意?本官信任殿下,才会将人带来。殿下却将本官置于不仁不义的处境中。”
刘诏嘲讽一笑,“李大人就别演戏了。你把人带来,不就是指望着本殿下替你解决这个烫手山芋吗?本殿下现在帮你料理了她,你不感激就算了,反过来怪罪本殿下,是何道理?莫非李大人打算过河拆桥?”
李侍中本在喝茶,听到刘诏的话,不由得轻咳两声。
咳嗽完毕,他才说道:“殿下显然是误会了本官的意思。”
刘诏呵呵一笑,“是不是误会,大人在意吗?刚才本殿下动手的时候,大人是不是盼着我一刀宰了她。毕竟留着她,就是祸害啊。”
李侍中连连摇头,“本官绝无此意。她是故人之后,本官受人所托,自是要忠人之事。本官只想好好安置她,让她下半辈子有靠。”
“说得跟真的一样,李大人的情操令人佩服。只是不知道,此事传到父皇耳中,父皇会不会猜忌李大人?”
刘诏分明是在威胁。
李侍中皱眉叹息,“殿下对本官,果然抱有偏见。”
刘诏笑了笑,不置可否。
侍卫急匆匆闯进来,“启禀殿下,那个女人跑了。”
李侍中大惊失色,“怎能让她跑了。”
刘诏了然一笑,板着脸问道:“派人追上去了吗?”
“我们的人已经追上去了。”
“跟紧了,别把人弄丢了。”
“卑职遵命。”
侍卫退下。
李侍中恍然大悟,“殿下故意放走苏文芷?”
刘诏斟茶,浅饮一口,“堂堂苏贵妃的女儿,能无依无靠,需要求助你我二人才能在世间生存?
李大人是不是太小瞧苏贵妃?那个女人,一生行事,疯狂大胆又谨慎,身在感业寺,却将后宫玩弄于鼓掌中,她岂会没留下退路。
李大人,你和那边牵扯不深吧。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晚了,当心陷在里面,终有一日死于自作聪明。”
刘诏的话很不客气,就差指着李侍中的面门大骂一句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李侍中面色难看,“殿下好意,本官心领了。等殿下顺藤摸瓜抓住了人,别忘了告诉本官一声。本官也很好奇,苏文芷背后到底还有多少人。”
“本殿下答应你,有了消息后,一定会派人告知一声。不过,李大人该如何回报本殿下?”
李侍中一脸诧异,“殿下还需回报?”
刘诏呵呵一笑,指着身边的人,“本殿下也需要吃饭养人,不能做白工。”
李侍中琢磨了一下,“殿下想不想调动一下?前往吏部历练,如何?”
“不如何。”刘诏显然不满这个回报。
李侍中皱眉,“殿下想要什么?”
刘诏很果断,“本殿下要进中书省。”
李侍中脸都绿了,“殿下是在为难本官。”
刘诏挑眉一笑。
是啊,他就是在为难对方。
李侍中自己将把柄送到他手中,他要是不利用,他就不是男人。
李侍中龇牙,有些悔不当初,不该与虎谋皮。
他想算计刘诏,没想到反过来就被刘诏算计。
这人脑回路十分清奇。
换做别的人,猛地听说先帝流落在外的血脉,难道不是该带回去控制起来,再慢慢调查吗。
刘诏倒好,一言不合,直接翻脸。打人抓人放人跟踪人,一套接着一套。
李侍中很心累,他最讨厌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殿下一定要进中书省,也不是不行。不过今年时间不够,最快也要等到明年。”
刘诏也干脆,“可以!以一年为期,一年内,大人助我一臂之力,我自然也不会为难大人。”
“那就说定了。”
心累的李侍中,不乐意多做停留,道了一声告辞,便急匆匆离去。
刘诏一人,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林书平上前,小声提醒,“殿下,天色暗了,可要启程回王府?”
刘诏说道:“叫钱富查一查李侍中的老底。”
“殿下忘了吗?之前就查过李侍中的底细,没有任何为题。”
刘诏笑了笑,“那就从他祖宗八辈查起,就不信这一点东西都查不出来。”
“老奴遵命。”
喝过了茶,刘诏启程回王府。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和大和尚打一声招呼,叫大和尚下次得了好茶叶给他留点。
“阿弥陀佛,施主府中好茶叶堆成山,何必来抢贫僧的茶叶。”
“大和尚真是一如既往的吝啬。要你一点茶叶,你就舍不得了。”
“施主是貔貅吗,光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