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扶着你。”
她脸上并无任何喜意。
顾玖甚至怀疑,之前她是不是看错了。或许这件事同太子妃并无关系。
顾玖怀揣着疑问,回到长春宫。
湖阳依旧哭哭啼啼。
淑妃长吁短叹,又是一脸恼怒。
宁王心头有杀人的冲动,若非湖阳是他琴妹妹,他早就提剑宰了她。
“行了,别哭了!”
淑妃出声呵斥湖阳。
湖阳的哭声果然小了下去。
淑妃板着脸问道:“湖阳,你老实告诉本宫,驸马参与盗墓一事,是不是真的?”
湖阳连连摇头,“驸马是被冤枉的。”
“说实话!”淑妃提高音量,随后又压低声音说道:“你若是不和本宫说实话,本宫和你王兄,就无法救驸马出诏狱。”
湖阳大惊失色。
宁王直接说道:“让陈渊去死,他就是祸害。”
“王兄,你真要见死不救吗?”
宁王冷冷一笑,“盗墓都敢做,还有什么是你们两口不敢做的事情?你们是穷疯了吗?”
湖阳呜呜咽咽,小声抽泣。
淑妃双目微微一闭,显然是对湖阳极度失望。
她说道:“湖阳,你若是不肯说实话,那你就回你的公主府。本宫接下来一个月身体不适,你就别进宫打扰本宫。
“母妃,女儿知错了。女儿这就说实话。驸马他,驸马他说大墓陪葬甚多,只需取几件,便可够我们一年开销。”
“糊涂!你难道不知道盗墓是死罪?你竟然同意驸马盗墓的提议,你是猪脑子吗?”
湖阳委屈道:“府中开销极大,若不想想办法,只能每月上王兄那里打秋风。”
裴氏一听,都快要气死了。
湖阳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还想月月打秋风。
淑妃同样快被湖阳气死了,“所以你就纵容驸马盗墓?”
湖阳微微点头,承认了此事。
淑妃咬牙切齿,“你堂堂公主,每年光爵禄就有数万两,本宫又给你准备了诸多陪嫁。一年近十万两的收益,也不够你们夫妻二人开销,竟然还要去盗墓?你是找死吗?你难道不知道你父皇最恨这类事情吗?”
盗墓,那是对死者的大不敬。
身为帝王,不仅要关心生前事,更要关心身后事。
凡是帝王,最恨盗墓贼。
历朝历代,多少皇帝陵寝被盗。
天子一想到盗墓贼就在身边,就在皇室,哪能不怒。
没有当场杀了陈渊,已经是极为克制。
淑妃接着一叹,对湖阳公主说道:“诏狱如同炼狱,驸马肯定受不住刑,会将一切招供出来。湖阳,你且做好准备吧。”
湖阳脸色一白,“什么准备?”
淑妃不欲说,怕打击湖阳。
宁王可没有这个顾虑,“驸马这回死定了,会不会牵连到陈家,得看案子大小,陈家有无参与其中。若是陈家也参与其中,陈家完矣。”
湖阳公主一听驸马死定了,顿时跌坐在地。
紧接着,她回过神来,哭着求道:“王兄,你救救驸马吧。我不能没有驸马啊。”
宁王冷酷地说道:“驸马即由自取,本王力有不逮,救不了。你就认命吧,收拾收拾,赶紧和驸马撇清关系。”
湖阳公主大哭出声。
陈律陈敏两兄妹也跟着哭起来。
淑妃叹息一声,“事到如今,湖阳你还是以两个孩子为重。万一你父皇震怒,牵连陈家,这两个孩子还要需要你来保下。”
陈律和陈敏都吓坏了。
“外祖母!”两个孩子在淑妃面前跪下。
淑妃心疼,对宁王说道:“尽力保住两个孩子。”
宁王点点头,答应下来。
湖阳公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偏偏雪上加霜。
宫人急匆匆进殿禀报,“启禀娘娘,启禀王爷,金吾卫围了公主府,以及陈府。驸马身边一干小厮常随丫鬟,全都被下了诏狱。陈家大老爷,二老爷也都被下了诏狱。”
“啊!”
湖阳公主大叫一声,直接昏了过去。
“快将湖阳抬下去,请太医。”
淑妃担心不已。
宫人七手八脚,将湖阳抬了下去。
淑妃着急发慌,问宁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么快?”
宁王神色凝重,“父皇这回是来真的。而且驸马平时名声又不好,陈家那一大家子,手脚未必干净,此事难办。”
淑妃瘫坐在椅子上。
宁王想了想,挥挥手,示意众人退到偏殿。
然后他俯身对淑妃说道:“母妃,湖阳同驸马还私铸钱币,驸马被抓了现行,幸亏没透露身份。此事我已经让诏儿料理妥当。不过驸马若是熬不住刑,一旦吐露此事,父皇震怒,说不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