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外面做事,哪里轮得到我们插手。母妃,儿媳这话没说错吧。”
裴氏气了个倒仰,“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真以为有诏儿替你撑腰,本王妃就不敢动用家法吗?”
顾玖低头一笑,说道:“母妃息怒。母妃动用家法之前先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宁王府可不能自乱阵脚啊。”
“那你就老实点,本王妃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儿媳已经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母妃还叫我说,我总不能胡编乱造,无中生有吧。”
顾玖也挺委屈的。
裴氏气急,若非时机不对,她真想将顾玖收拾一顿。
“诏儿出门之前,可曾说过多久回京?”
裴氏还是主动回到了正题。
顾玖摇头,“没说。估摸着这趟出门,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两个月。”
“这么长时间?”裴氏脸色都变了。
“这个时候出门如此长的时间,期间万一宫里出现变故,该如何是好。”
顾玖给她出主意,“母妃不妨进宫请示淑妃娘娘。”
裴氏忧心忡忡,“本王妃自会进宫给娘娘请安。问你什么,你都一问三不知,要你何用。你给我退下。”
顾玖不和裴氏一般见识,谁让宁王还没回京,裴氏脾气暴躁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躬身退下,离开春和堂。
刘诏离京之前,的确没有告诉顾玖他要去哪里。
顾玖揣测,刘诏可能是去接应宁王。
宁王有可能遇到了伏击,遭遇了危险,路途上被什么绊住了脚步无法及时回京。
总之,一切都有可能。
现在大家都在封锁消息。
谁能抢得先机,谁就赢了一半。
顾玖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里。
她不给刘诏添麻烦,故此她没有追问刘诏的去处。
甚至钱富那里,她都没有过多询问。
不过她先后给了两笔巨资给钱富做周转。
顾玖给钱的时候向来很爽快。
她把钱交给钱富,只说道:“公子信任你,所以本夫人也信任你。希望这些钱能用在刀刃上。”
“夫人放心,这些钱必定是用在刀刃上。”
顾玖嗯了一声,关键时刻也不忘挖人,“如果待在公子身边太累,不妨到我这里当差。我这里活轻松,挣钱又多。”
“多谢夫人,老奴习惯在公子身边当差,换了地方怕是不适应。”
“罢了,我不勉强你。”
虽不勉强,却也不会放弃。
钱富这样的高端人才,可遇不可求。顾玖可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秋天过去,冬天到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京城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天气一冷,天子的病症又有所加重,只能每日卧床不起。
过去还能处理一点政务,口批奏章。
现在是不行了,体力不支。
天子毕竟老了,身体又不好,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逝。身体各个器官也是不可逆转的衰竭。
生老病死,一切都是注定的。
天子躺在床上,呼吸很轻。
醒来后,他招招手,陈大昌躬身站在床边,“陛下,你醒了。”
天子点点头,含糊说道:“扶朕起来。”
几个内侍一起,将天子扶起来,靠坐在床上。
天子喘着气,先是让太医检查身体,之后喝药。
喝过药,感觉好了些,才问道:“皇子们回来了吗?”
“还没有。”
“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回来?”
“路途遥远,政令送到诸位殿下手中需要时间,诸位殿下收拾行李启程回京又需要时间。”
天子眉头皱起。
“下旨催催,将兔崽子们赶紧回京。朕恐怕时日无多。”
“陛下!”陈大昌一脸震惊。
天子摆摆手,“事到如今,朕也算是看透了。”
陈大昌躬身领命,正要退出去的时候,他又回头说道:“今日朝臣们又在议立皇储一事。老奴该如何做,请陛下示下。”
天子微微眯起眼睛,“立皇储还得再等等。”
至于等什么,可能只有天子知道。
陈大昌躬身说道:“老奴明白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户部侍郎顾大人,被查出巨额贪墨,如今被革职查办。”
天子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顾玖的父亲?”
“正是。”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今日一早,政事堂几位老大人共同签发的政令。”
天子紧皱眉头,“这个时候他们还有闲心查一个户部侍郎,到底安的什么心?”
“陛下息怒。顾大人所犯事情,证据确凿,此事瞒不住。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