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这一关总算度过,福雅公主总算醒来了。
福雅公主醒来了,心情却很不好。
她指着嗑瓜子的湖阳郡主,“无耻之尤。来人,将她轰出去。本宫再也不想看到她这张脸,滚!”
湖阳郡主拍拍手,“姐姐啊,你才醒来,好歹保重身体。为了我发这么大的火气不值得啊。万一又给气病了,一不小心死了,我看你这公主府挺好的,到时候我就直接搬进来住得了。”
话音一落,福雅郡主抄起喝空的药碗朝湖阳郡主头上砸去,“臭不要脸的东西,滚出去。你若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本宫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去宫里告状。”
湖阳郡主轻松躲过飞来的瓷碗,“行了,行了,我这就走。你以为我乐意来啊,哼,你这公主府我来一次至少少活三天,下次你请我来我都不来。
这一次真是便宜你了,你但凡争气一点,别为了一个中年女人要死不活的,我也懒得来看望你。”
湖阳郡主傲娇地扭身离开。
福雅公主气得心口发痛,太医连忙嘱咐她,“公主殿下,切忌大喜大怒。”
“废话!湖阳都欺到本宫头上了,本宫能不怒吗?去,将驸马给本宫叫来。”
黄驸马是个四十出头,身材适中,肤色黝黑,面容还算英俊的中年男人。
别看他这人长得不错,外表看起来就像是常年行伍的武将,其实他是天生黑,而且他自小就没什么大志。
当初尚公主,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没有任何人逼迫。
他就是想躺在驸马的位置上,一辈子不用操心做事,混吃等死,享受一辈子荣华富贵。
这些年,他和福雅公主之间还算和睦,两人育有一子两女。
早在数年前,福雅公主已经不许他进自己的卧房,却也不限制他纳妾。
于是乎,黄驸马就禀明了福雅公主,左一个妾,右一个妾。先后纳了七八个妾室,而且全都得到了福雅公主的同意。
他每日左拥右抱,和妾室喝酒快活,日子过得十分逍遥。
别看他整日纵情声色,仿佛是个蠢人。他能让福雅公主同意他纳妾,可见他并不是笨蛋。
他纳妾归纳妾,却始终恪守着一个底线,就是不允许任何妾室怀孕生子。
任何妾室,就算是他最宠爱的小妾怀了身孕,他也会毫不迟疑的亲自给宠爱的小妾灌下打胎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小妾哭闹,求情,没用的。打胎药依旧要灌下去。
因为他是个很清醒的人。
他清醒的知道,他能有今天的逍遥生活,什么都不用操心,这么多年甚至不曾为钱发过愁,就是因为他一直守着底线,绝不做让福雅公主不满的事情。
福雅公主不允许小妾有孩子,他就坚决不给任何小妾怀孕生子的机会。怀了也要打掉。
而且他和福雅公主育有一子两女,小妾生不生孩子,他一点都不在乎。生出来也是庶子,庶子有什么用,纯粹浪费粮食。
比起小妾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是自己的逍遥生活更重要。
黄驸马就是这么一个知情识趣的人。
他和福雅公主之间,彼此并没有什么感情,却能和睦相处多年,就在于他很知情识趣,将自己的位置摆在了正确的位置上。从不在公主府臭显摆什么男主人的派头。
那种虚无的男人脸面,他从不在意。
他尚公主,图的就是什么都不干,一辈子荣华富贵,逍遥快活。
他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所以他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外界对他的看法,他更不在乎。
从出生起,他就是个不要脸的人。
等他到死的那一天,他依旧是个不要脸的人。
福雅公主这回为了个外面的女人昏迷不醒,他只有担心,对外面的女人,对别的东西完全不在意。
他担心福雅公主死了,他还能享受现在的荣华富贵吗?
听说福雅公主醒来,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兴。就差没在府里裸奔。
福雅公主唤他去卧房说话,他立马丢下所有的事情,急匆匆赶来。
结果他一进门,迎接他的就是飞扑而来的茶杯。
黄驸马吓得跳脚。
“怎么啦,怎么啦?公主殿下,谁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叫侍卫们去揍他。”
福雅公主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她指着他,厉声质问,“老实交代,你和湖阳郡主是不是有一腿?你和她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什么,湖阳郡主?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黄驸马大叫冤枉,口若悬河地说道:“殿下,你是听了那个王八蛋乱嚼舌根子,我怎么可能和湖阳勾搭在一起。
她就是蜘蛛精啊,专门害男人的。和她在一起的那么多个男人,有哪个有好下场?陈驸马被腰斩,听着就害怕。韩五郎被他老子打得下不了床,京城都没人愿意将姑娘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