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是一个皇帝不能解决的。那时候,外界传言帝后不和。其实都是胡说八道,一切都因为传国玉玺不见了踪影,不得不推迟各种封赏。”
容信浑身发紧,“难道就没有人怀疑吗?”
“哈哈哈……‘
陈大昌放心大笑起来,“先帝继位短短两三年内,就杀了不下一千个官员。试问,谁有胆子怀疑?当时不少人都说先帝忙着清洗朝堂,根本无暇顾及后宫。
后来等朝廷平稳下来,先帝第一时间册封睿真崔皇后。传国玉玺的印章,可是在册封皇后的诏书上盖着,做不得假。”
容信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你不是说搜遍整个皇宫,甚至将兴庆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传国玉玺。后来先帝怎么知道真正传国玉玺在地宫给中宗陪葬?”
陈大昌长出一口气,平复着激动地心情,“整整一年啊,将兴庆宫每一个角落,每一块砖头,都翻出来找了。密室倒是找出了两间,可就是没见着传国玉玺的踪影。
伺候中宗的人,在中宗过世的当天,已经集体殉葬,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很明显,中宗皇帝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他就是要让先帝难堪,让世人知道先帝得位不正。当时情势十分严峻。幸亏……”
“幸亏什么?”容信急切地问道。
陈大昌笑了笑,“幸亏顾老爷子,在关键时刻帮先帝找出了传国玉玺的下落。原来中宗在留下传位十七皇子的传位诏书后,就命人带着传国玉玺,秘密前往皇陵。
那个时候,先帝对后宫实施宫禁,兴庆宫的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提有人偷偷溜出去。但就有这么一个人,一个不起眼的内谒者,在给兴庆宫送餐的时候,偷偷将传国玉玺带出了兴庆宫。
这个内谒者,在京城有几个路子野的朋友,恰好顾老爷子也认识内谒者的几个朋友。线索就是这么来的。
确定了传国玉玺的下落,接下来就是考虑如何将传国玉玺盗出来。只可惜,那个时候,地宫已经彻底封闭,错过了进入地宫的最佳时机。顾老爷子临危受命,不得不亲自带着人前往地宫。去了三次,三次均都铩羽而归。”
容信紧张地问道:“顾老爷子懂盗墓?”
陈大昌摇头,“顾老爷子不懂盗墓,但是他是鉴赏大家,任何珠宝玉器放在他面前,看个几眼他就能分辨出真伪。
中宗防备着先帝,先帝何尝不是防备着中宗皇帝。怕中宗皇帝用假的玉玺瞒天过海,所以前往地宫,必须有能够辨别真伪的顾老爷子跟着。
而且线索是他找到的,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除了顾老爷子,找不出第二个人带队下地宫。只可惜,顾老爷子找来的盗墓贼水平太次,去了三次,就失败了三次。”
陈大昌盯着容信,“你可知道,一旦先帝派人盗取中宗墓的消息传扬出去,先帝会被千夫所指,连皇位都保不住。宗室们会集体站出来造反。
所以既要盗取中宗墓,又不能破坏地宫,不能让人发现任何盗墓的痕迹。可是盗墓,限制越多,也就意味着失败地可能性越大。果不其然,进去的人,大部分都死了。活着出来的人,除了顾老爷子,其他人也都陆续被处死。”
容信心情起伏不定,呼吸急促。
他显然是被这个秘幸给震惊了。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盗不了中宗墓,于是就仿制了传国玉玺?”
陈大昌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他将杯中水全部喝完,沉默良久,才再次悄声说道:“你可知道,顾老爷子除了是鉴赏大家,还是制假大师。他做的赝品,拿到古玩斋,浸淫古玩几十年的老家伙都上过他的当,打了眼。”
容信大感意外,嘀咕道:“那个时候顾老爷子还不到三十岁吧。”
陈大昌点点头,“的确很年轻。然而顾老爷子在这行当天赋异禀,浸淫古玩几十年的老家伙都说顾老爷子生来就是吃这碗饭的人。他在古玩方面的天赋,百年难见。然而他出身侯府,注定不能干鉴别古玩的行当,只适合做个玩赏古玩的纨绔。”
容信不由得感慨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啊!他造出了世间最最贵重的赝品,造就了一个神话,而且将世代传承下去。他这辈子值了!唯一可惜的是,他不能留名青史。”
陈大昌说到这里,不由得露出艳羡的表情。
容信则是一脸震惊,不敢置信,浑身都在颤抖,“陈公公的意思是,宫里那尊传国玉玺,是顾老爷子仿制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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