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天子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别怕。
李昭仪甜甜一笑,“臣妾只能依靠陛下。”
天子对贤妃说道:“朕过去也以为你慈善,却没想到心如蛇蝎。下毒一事,已经查明,你休要狡辩。来人,扒掉贤妃的朝服,将她带下去。”
“臣妾不服。臣妾没做的事情,臣妾绝对不认。”
天子冷漠地看着贤妃,冷酷道:“将她带下去严加看管。”
“陛下!”
薛贵妃突然出面,“请问陛下,李昭仪什么时候在哪里中的毒,请了太医吗?孩子要紧吗?”
一开始天子很怒,都准备收拾薛贵妃。后来听到薛贵妃关心李昭仪,天子才缓了缓表情。
“贤妃下毒的阴谋没能得逞,被人及时发现。下毒的人全部抓获,据交代,他们都是受贤妃指使。”
薛贵妃一听,就知道李昭仪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真没想到,她才进宫两年,就有人肯替她卖命,阴谋攀咬贤妃。
这女人下手太过狠毒,不能不除。
薛贵妃面上,明显松了一口气,“昭仪妹妹没有喝下带毒的食物,那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
李昭仪轻声说道:“多谢贵妃娘娘关心,幸亏臣妾身边的宫女机灵,发现不对劲,臣妾才躲过一劫。要不然,臣妾就见不到陛下。贤妃你害我就算了,为何还要害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好生歹毒啊。”
贤妃显然也明白了这就是一出戏,这么明显的事情,偏偏天子就相信了。
她呵呵冷笑,突然站起来。
几个内侍如临大敌。
李昭仪也朝天子身边靠去。
贤妃指着李昭仪,“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我?你说啊?”
李昭仪眼泪瞬间出来,一脸无辜地说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分明是你要害我,我怎会陷害你。陛下,请您替臣妾做主。”
天子怒斥贤妃,“退下!朕念在往日情分,不深究此事。若是你不知趣,休怪朕无情。”
“哈哈!”
贤妃大笑起来,“臣妾明白了,臣妾真是小看了昭仪娘娘。臣妾告退。”
贤妃大步朝承晖殿外走去。
“母妃!”
燕王大声呼喊。
贤妃,不,现在该改称舒婕妤,她回头看着燕王,嘴唇上下哆嗦了几下,才将心头的话说出口。
“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燕王心中愤恨无比,双眼通红,他重重地点头。
舒婕妤大步离去。
燕王攥紧拳头,他是对付不了李昭仪,那他就从李昭仪的家人下手。
以李家那群吸血鬼的德行,他不相信找不到把柄。
他一定要将李昭仪一家人碎尸万段,如此,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不用内侍提醒,燕王自己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回到位置上坐好。
大殿内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是心事重重,连笑都不敢笑。
就怕天子突然发作,降下滔天怒火。
薛贵妃,萧淑妃二人兔死狐悲,心有戚戚。
自天子登基,贤妃就陪伴在天子身边。
三十多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一个怀着身孕的新人。那肚子里,怀的到底是不是皇子,谁能说得准。
孩子都没生下,天子就急不可待地对贤妃动手。等到李昭仪生下孩子,如果真的皇子,后宫还有她们这些老人的立足之地吗?
心寒啊!
薛贵妃端起酒杯,以袖遮面,朝另一头的萧淑妃看去。
萧淑妃微微垂首,神色不明。不过看她紧握着酒杯的手,就知道她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她心里头一定也是翻江倒海,心绪难平。
薛贵妃叹了一声,萧淑妃同她一样,都是自身难保,全都是苦命人。
贤妃有此祸事,也同贤妃的娘家不给力有关系。
舒家最近十年,逐渐有败落之势。
天子对舒家也不怎么待见。
李昭仪转捡软柿子捏,知道舒家不行,就设计陷害贤妃(舒婕妤)。天子将计就计,趁机贬贤妃为婕妤,这下子舒家就更没有复兴的希望。
连带着燕王也跟着受到影响,夺嫡之争,不出意外,燕王即将出局。
除非,燕王能出奇招翻盘。
这一场家宴,大家都吃得没滋没味。
赵王趁机耍酒疯,大闹承晖殿。
天子呵斥赵王,赵王竟然学着宁王那一套,直接往地上一倒,打滚。
堂堂王爷,连体面都不要了。
宁王爷趁机闹场,胡搅蛮缠。
一时间,大殿内鸡飞狗跳。还有宗室借着酒劲到天子跟前抱怨诉苦。
宗室日子难过啊,一年比一年穷。
天子乃是圣主,是不是该改改祖宗家法,允许宗室参加科举,出任地方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