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儿子啊!”管家见湖阳没反应,忍不住大吼一声,“娘娘难道对少爷的死无动于衷吗?”
湖阳猛地推开管家,跑了。
她跑回卧房,将门反锁。把自己锁在屋里,谁来都不开门。
对外面发生的风风雨雨,她漠不关心。
她躲了起来。
像个胆小鬼,躲在墙角。
脑中时不时浮现出陈律的尸体,折磨着她。
光线明明暗暗。
门外时而吵杂,时而安静。
她似乎听见了陈敏的声音,听见了顾玖的声音,听见了很多很多人声音。
她拒绝开门,拒绝任何人进来。
滚!
全都滚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门被人强行破坏。
有人从外面走进来。
湖阳往墙角缩去。
“不要过来!”
她的嗓音干哑,整个人憔悴得像个鬼一样。
“湖阳,是我!”
文德帝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湖阳蓦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文德帝的眼神就像是见鬼一样。
文德帝微蹙眉头,“湖阳,你知不知道你在屋里呆了多少天?整整三天。随朕出去。朕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害死自己,母后也不允许。”
湖阳频频摇头,浑身颤抖。
“湖阳,听话!”文德帝加重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强硬。
湖阳一个劲的摇头,“你走开,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文德帝很不满,“你在说什么胡话。来,到朕身边来,没人要杀你,朕带你出去。”
湖阳使劲往墙角缩,恨不得整个人能钻进墙壁中。
她拒绝文德帝伸出的手。
很明显,她怕文德帝。
她怕死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恐惧。
文德帝眉头紧皱,朝身后摆摆手,常恩立马退了出去,并且将门关上,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和窥探地目光。
“现在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朕说。”
湖阳浑身颤抖着,她望着文德帝,牙齿打架,哆哆嗦嗦地问道:“是你下令杀了他?”
“你说陈律?”
湖阳一边哆嗦,一边点头,“是不是你杀了他?”
文德帝迟疑了一会,“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朕杀了他?”
“金吾卫……”
“陈律失踪,朕命金吾卫寻找他的下落,此事你一清二楚。等到金吾卫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金吾卫尽职尽责,将他的尸体送了回来,你却疑心朕杀了他。湖阳,你说这话很伤人,知道吗?”
湖阳显得很虚弱,很弱小,仿佛一碰就会死。
但是她的双眼越来越明亮,她哭着说道:“是你杀了他,我知道!你别忘了,我们是亲兄妹,你瞒得过别人,你瞒不了我。”
文德帝一声叹息。
显然一时半会,这里的事情处理不完,他干脆拖来一张椅子坐下。
“就凭莫须有的理由,你就认定是朕杀了他?”
“因为除了你,没人会杀他。皇兄,你为什么要杀他?难道就因为他姓陈?可是他也是我的孩子啊。”
湖阳痛哭流涕。
文德帝盯着她看,“我以为你恨他。”
湖阳哭着说道:“我是恨他,不等于我希望他死。皇兄,你太狠心了,你为什么要杀他啊!他是无辜的,陈家出事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文德帝缓缓摇头,“他并不无辜。他的死,是他咎由自取。看在你的份上,无论如何朕都会容忍他。可是他自寻死路,那么他只能死。”
湖阳一脸茫然,无措。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怎么就不无辜?我说了,陈家出事的时候……”
“和陈家那件事没有关系。你知道他偷偷干了什么事吗?他害死了母后!”
文德帝一句话,石破天惊。
湖阳一脸震惊,她连连摇头,“不,不可能!你在骗我。他都没进宫,他怎么可能害死母后。你休想骗我。”
文德帝脸色一沉,目光冷冽,“你该知道母后是被人毒杀身亡。那你知不知道,毒杀母后的毒药从何而来?”
湖阳茫然,脸色煞白。
文德帝浑身冒着寒意,冷冷道:“苏文芷这人你应该知道吧,她策划了一切,朕一直以为她是幕后黑手。直到最近,朕才知道,她也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至于陈律,他亲手将毒药交给苏文芷,苏文芷才有机会毒杀母后。”
“不可能!”湖阳下意识的反驳,“陈律哪里来的毒药?荒谬!”
文德帝冷冷一笑,“你忘了陈家以前是干什么的吗?”
湖阳哑口无言,脸色苍白似鬼。
文德帝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他的身心。
“那群遍寻不着的盗墓贼,同陈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