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临死前,早就让我们王府永无宁日。”
宁王妃裴氏不相信刘诏的话,认为刘诏危言耸听,胡说八道。
刘诏微微摇头,“母妃小看了皇后娘娘,她是真的有这个本事。
以前她没这么做,那是因为我们宁王府自始至终都很低调,从不主动招惹事情。
而且皇后娘娘的精力都在朝堂上,以及东宫那边,她见我们安分守己,自然不会故意针对我们宁王府。
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儿子率先挑起争端,暴露了自己。皇后娘娘到死之前,都会牢牢的盯着我,确定我伤害不了东宫,她才会瞑目。
若是我不配合她,她一定会认为我们宁王府比赵王府更危险,她会会拼尽全力,优先解决我们宁王府。
所以,这次选妻,并非单纯的一次选妻。这是一次博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宁王妃裴氏的脸色变了,“难道你为了打消的皇后娘娘的猜疑,就要牺牲自己的婚事吗?
你是不是打算随便选个姑娘为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好好的日子,眼看着皇后快走到了尽头,你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皇后,还主动暴露自己。你不是自诩聪明吗,为什么会做这种蠢事?
如今连你的婚事也被牵连进去,你说怎么办?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的随便选个姑娘为妻,我绝不同意。”
刘诏笑了笑,笑容清淡,“我的婚事,我已经有了主意。等到大婚的时候,母妃等着喝儿媳茶就行了。言尽于此,儿子告辞。”
“你给我回来!”
宁王妃裴氏怒吼。
刘诏这一次没做停留,径直离开。
宁王妃裴氏气地砸了一套青花瓷茶具。
刘诏离开了春和堂,前往外院面见宁王。
父子见面,刘诏开门见山地说道:“请父王好好管管母妃!”
“她又怎么呢?”宁王乐呵呵的,半点不在意。似乎还挺乐意看到刘诏吃瘪的样子。
刘诏蹙眉,有些不满地说道:“母妃想要插手儿子的婚事,你得管管她。”
“你自己就有办法解决,何须本王出面。”宁王根本不鸟刘诏,完全没有做父亲的自觉。
刘诏板着脸,不满。
宁王假装没看见,反而问道:“明日日落时分交名单,你有想好娶哪家姑娘吗?和本王说说,本王替你参考一番。”
刘诏不给面子,“不劳父王操心。”
宁王走上前,拍拍刘诏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身为本王的嫡长子,理应娶一位身份匹配的姑娘为妻。若是你一意孤行,非要娶寒门小户的姑娘为妻,很快你的兄弟们都将超越你。这个后果,你可有想过?”
刘诏笑了笑,“父王是不是从来没有相信过儿子?”
宁王哈哈一笑,“本王当然相信你,前提是你得拿出东西来。”
刘诏沉默。
宁王又说道:“身在皇室,利益为重,这个道理不用本王提醒,你也应该明白。你还不是世子,也无爵位在身,仅仅只是王府嫡长子,皇孙,王府的爵位不一定会落到你的头上,你可清楚?”
刘诏低头,轻蔑一笑,“多谢父王提醒,儿子清楚。”
宁王再次拍拍刘诏的肩膀,“陛下对皇室宗亲,总是吝啬赐封爵位。你若是想要提前封爵,必须有一个得力的妻族。否则靠你一人单打独斗,可成不了事情。”
刘诏看着宁王,“就像父王一样吗?”
“哈哈……”
宁王放声大笑,“总之你好自为之。”
刘诏面无表情地说道:“父王忙,儿子就不打扰,告辞!”
刘诏头也不回的离开。
宁王嘿了一声,有些恼怒,很快一笑而过。
内侍进屋伺候,小声问道:“大公子选妻,王爷一点都不在意吗?”
宁王看着窗外,“如果本王无法登上那个位置,他娶谁都无所谓。等本王百年之后,王府是盛是衰,本王无需在意。
如果本王有一天登上那个位置,那么他也将自食其果。该说的道理都已经说明,他听不听,本王不在意。”
“王爷一心替大公子着想,只可惜大公子不领情。”
“他从小性子倔,不讨人喜欢,哼,本王倒是要看看,他搞出这么多事情,到底想干什么。”
宁王脸色瞬间扭曲,不过转眼,就又笑了起来,乐呵呵的,显得极为和善。
……
顾府。
顾珽当着顾大人的面,将媒婆打了出去。嚷嚷道,说老婆要自己选。
把顾大人气得,当场将顾珽捶了一顿。
要不是大老爷顾知鸣拦着,顾珽的腿都会被打断。
顾珽挨了打,却没吸取半点教训。
他还乐呵呵的,揉了揉臀部,冲顾玖说道:“不痛。”
顾玖气得咬牙,只恨顾大人怎么不打重一点。腿伤还没痊愈,就敢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