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后还需要细心用药,不可有丝毫疏忽。”
“谢谢太医。”
“娘娘客气。下官先行告退。”
李德妃来到软塌前,看着昏迷不醒的李大郎,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但是更多的是厌恶和嫌弃。
若非因为李大郎莽撞,授人以柄,今日怎会有如此祸事。
摆明了顾玖早就挖好了坑,就等着他主动跳下去。结果他还真的跳进坑里。
李德妃咬咬牙,之前她小看了名不见经传的顾玖。
她以为顾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孙妻,能轻松干掉。却没料到,顾玖不仅能驱策湖阳郡主,竟然还说服少府家令,少府狱丞替她张目,一起对付李家。
顾玖何德何能,这些人竟然甘愿为她驱策。
李德妃神色不明,“来人,将人送回李家。转告李家,从今以后给本宫收敛些。本宫能保住他们一次,未必能保住他们两次三次。若是再敢打着本宫的名义在外胡作非为,授人以柄,休怪本宫无情。”
“是!”
宫人躬身领命,将李大郎放在门板上,抬着出宫送回李家。
李家早就乱了。
早在李三郎带人同郡主府的侍卫打架,还打输了。不仅打输了,还被绣衣卫抓了起来,李家刘乱了。
等知道自家铺子被湖阳郡主砸了,李大郎也被强行带入皇宫,李母直接气得昏了过去,泼了一瓢冷水才醒过来。
李老爷急怒攻心,拍着桌子,大骂湖阳郡主不是个东西。
李母醒来后,就叫李老爷进宫,赶紧将李大郎救出来。
李老爷哪里敢在这个时候进宫啊。
就怕有去无回,不如在家里等候消息。
反正宫里面有德妃娘娘在。
他也劝解李母,“你别听风就是雨。有德妃娘娘在,大郎出不了事,最多就是受点皮肉之苦。”
“大郎自小就没挨过打,你怎么忍心让他受皮肉之苦。”
“你以为就你心疼,我不心疼吗?可是谁让大郎做事冲动,竟然背着我派人放火烧雨花巷。事情做成了倒也罢了,结果事情没成,还被人抓了个人赃并获,你让我怎么办?难道让我替大郎受皮肉之苦吗?你心疼大郎,就不心疼为夫?”
李母无话可说。
李老爷长吁短叹。
然后就等到宫人将李大郎送了回来。
听着宫人转告李德妃的话,看着血肉模糊的李大郎,李母再次昏了过去。
李老爷还撑得住,“德妃娘娘说的对,先收敛一二。将大少爷抬回房,请大夫一天十二个时辰守着,确保大少爷不会有性命之忧。”
李母悠悠转醒,质问李老爷,“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宁王府欺人太甚,湖阳郡主欺人太甚,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李老爷面色凶狠,“放心!等风头过去,再来料理此事。如今最紧要的事,是要让陛下知道我们李家诚心悔过。所以你也给我收敛点,最近都别出门。出门后也别臭显摆。”
……
顾玖跟随宁王,来到兴庆宫。
宁王心情很复杂,这一路上,他频频打量顾玖。
他还是小看了顾玖。
凭借一人之力,挑起这么大的乱子,还能说动那么多人替她跑腿卖命,不得了。
宁王似乎理解了当初刘诏为什么执意要娶顾玖。
那时候,顾玖只是一个普通官宦家的姑娘,名声不显,甚至还背负着病秧子的名声。
偏偏刘诏就从成百上千的京城闺秀中选中了顾玖。
他得承认,刘诏选妻的眼光很好,比他要强。
只是顾玖如此强势,刘诏压得住吗?
可别夫纲不振,被顾玖牵着鼻子走。
宁王不知道,在内宅,刘诏一直都是夫纲不振。一言不合,就会被顾玖踹下床的命。
刘诏被踹下床还不能声张,因为太丢脸。
经过通报,顾玖跟在宁王身后,走进大殿,拜见天子。
“蠢货!”
天子一声怒斥,将顾玖吓了一跳。
偷偷一看,才知道天子骂的是宁王。
顾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同宁王拉开距离。
死道友不死贫道,她要明哲保身。
宁王满不在乎,“父皇消消气。儿子要是又做错了事情,你好歹告诉儿子一声,让我知道我究竟错在哪里。”
天子指着宁王,怒骂,“你还有脸问朕?刘诏媳妇干的好事,你身为一家之主不仅事先被瞒在鼓里,事后也没见你出来善后。你说朕该不该骂你?”
宁王一脸恍然大悟,笑嘻嘻地说道:“父皇是指湖阳殴打李大郎的事情吧,要儿子说,打得好!李家嚣张跋扈,竟然连王府的产业也敢染指,不打他打谁。李家敢伸手,就要有被斩手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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