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顾玖?目的何在?难道就是为了拖住刘诏?”
陈大昌说道:“薛贵妃一个字不肯吐露,其他人更是一问三不知,都说不清楚诏夫人的事情。老奴瞧着,诏夫人被绑,未必是薛贵妃所为。可能是有人在浑水摸鱼,薛贵妃将计就计,临时联手。至于绑架诏夫人的目的,或许是想牵制公子诏。”
天子嗯了一声,“所以朕要骂刘诏蠢货。他等于是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人前,不绑架顾玖都对不起他这份情比金坚。”
陈大昌迟疑了一下,又说道:“老奴听闻,公子诏半个多月前就偷偷离京,接应宁王回京。期间遭遇了数次刺杀。后来还有过诈死,蒙骗了赵王。
不过赵王说刘诏提来的人头,有两颗不是他的人。杀公子诏的人,除了赵王派去的,应该还有另外一波。”
天子点头,“查,沿着这些线索务必查清楚。燕王现在什么情况?”
“燕王被关在燕王府,等候陛下处置。”
“处置他,不着急。先将舒婕妤打入冷宫。”
陈大昌吃惊。
舒婕妤就是曾经的贤妃,燕王的生母。因李德妃的陷害,从贤妃贬为婕妤。
这一回,燕王助赵王作乱,没想到舒婕妤会是第一个被牵连的人。
陈大昌没有迟疑,直接领命。
最迟今日,舒婕妤就会被打入冷宫,凄风苦雨过日子。
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燕王犯下的罪,舒婕妤也逃不了。
天子精神还行,于是做了决定,“将宁王父子叫来,朕有话要问他们。”
陈大昌为难,“公子诏还在全城搜捕贼人。”
天子恼怒,“叫他赶紧滚过来。堂堂皇孙,抢绣衣卫的活干,他出息!朕出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来请安,你问问他还有没想孝心。”
“老奴这就安排人去唤公子诏觐见。”
“朕给他一个时辰。一个时辰没到,后果自负。”
陈大昌当即命人去找刘诏,务必在一个时辰内,将刘诏带到宫里。
……
刘诏一晚上没休息,天没亮又亲自带人出城去码头去管道搜查。
周瑾仿佛是鱼入大海,自他跳入内城河后,就没有了踪迹。
“一个大活人,本公子就不信,他能凭空消失。”
刘诏杀周瑾的心,十分迫切。
犹如周瑾杀他的心。
敢绑架小玖,等于是在他头上撒野。
不杀此人,刘诏寝食难安。
刘诏刚回城,就遇到宫里追来的内侍。
“奉陛下口谕,宣公子诏觐见。一个时辰之内,陛下要见到人,否则后果自负。到目前为止,时间已经过去三刻钟。公子诏,抓紧吧!”
刘诏皱眉,内心不爽。
他正忙着,皇祖父宣他作甚。
“公子诏还不赶紧去宫里觐见,迟了可是要被问罪的。”
刘诏冷哼一声,打马朝皇宫而去。
堪堪赶在最后,刘诏到达寝宫。
宁王已经到了,正在扮演孝子。
宁王看见刘诏,赶紧招手,“快来给你皇祖父请安。你这小子,昨日转眼就没了踪影。若非知道你有正事做,本王非要收拾你一顿不可。”
刘诏不理宁王,上前三步,躬身请安,“孙儿参见皇祖父。皇祖父身体可好些?”
“免礼!朕听闻从昨日到今天,你一直在忙着搜捕贼人?”
“正是!”刘诏十分坦荡。
天子装似随意地问道:“有结果吗?”
刘诏摇头,“还不曾有结果。”
天子冷笑一声,“你可知罪?”
刘诏有点懵逼,“孙儿不知犯了何罪。”
“私自出京,大罪!”天子不容置疑地说道。
刘诏偷偷瞥了眼天子,然后又朝宁王看去。
宁王今儿安分得很,少见得老实。
“在你皇祖父面前,不要有任何隐瞒。实话实说就行。”宁王不仅老实,而且干脆。
刘诏当即说道:“得知父王有危险,孙儿若是墨守成规,不去营救,实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你私自出京,莫非就忠孝两全?”
“私自出京的确是错,孙儿甘愿受罚。”刘诏很光棍,懒得辩解,干脆利落认罚就好。
天子气坏了。
本是想给刘诏一个机会,结果这小子还不耐烦,嫌他啰嗦。
天子指着他,“滚回去闭门思过,外加两万字检讨。”
检讨是什么鬼?
天子得意一笑,“回家问顾玖去。两万字,一个字都不准少,否则朕饶不了你。”
刘诏:“……”
皇祖父是在报复吧。
简直没天理了。
哼!
两万字就两万字!
他连讨价还价的想法都没有,直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