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身上。这等好事,何乐不为。
老祖宗可别忘了,北荣西凉掳掠我们的人口,为奴为婢,残害我们的子民,难道我们大周不该报复回去吗?”
少府家令心动,不过他依旧没答应,“此事事关重大,老夫需要禀报陛下,得了陛下许可,方能答应你。还有,贩卖人口,毕竟有伤天和,朝中必定有人弹劾。”
顾玖吐槽道:“朝中那帮夫子,多半是迂腐之见。整日抱着礼仪之邦的牌坊,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被掳掠,被残害。
我们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说有伤天和。当本国子民被残害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有伤天和?怎么不思报复回去?朝中就是因为有了那帮迂腐之人,所以每次打仗都是亏本买卖,只看到花钱,没看到进账。
长此下去,再过个二三十年,边军还能打仗吗?怕是一打起来,朝中大帮老夫子就开始叫嚣穷兵黩武,自废武功。”
少府家令有点懵,“打仗还能赚钱?”
顾玖笑了起来,“老祖宗真会开玩笑,打仗不为了赚钱,为了什么?”
少府家令脑子有点乱,“自然是为了开疆拓土。”
顾玖朗声说道:“开疆拓土又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啊!土地是不是钱?人口是不是钱?牛羊是不是钱?地底下的矿产是不是钱?
以开疆拓土的赫赫战功,威慑隔壁国家,迫使对方开辟贸易线,赚取他国的白银,倾销我们大周的商品,这是不是钱?
有了钱,才可以养更多的军队,更换军队的装备,打造一支武装到牙齿的大军。有这样一支军队,寰宇内外,谁与争锋?
没有金钱支撑的战争,注定打不长久。没有金钱支撑的军队,迟早会被肢解。战争,因利益而开启。
北荣西凉为什么三翻四次南下,就因为有利益。他们掳掠我们的人口,抢劫我们的子民,站在西凉北荣的立场上,这些是不是通过战争获取的利益?”
少府家令活了几十年,又一次被顾玖刷新了三观。
顾玖又一次化身大忽悠,亲身上阵,为少府家令洗脑。
他揉揉眉心,“你让老夫静静。”
顾玖没再说下去,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
她不知道,因为她这番话,隔壁八号包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刚才,顾玖因为略显激动,提高了音量,以至于她说的话,都传到了隔壁八号包间。
她的那一番:战争,因为利益而开启的言论,震得八号包间所有人,上至天子,下至侍卫,全都一愣一愣的。
所有人都朝刘诏看去。
这番话,莫非是刘诏让顾玖说的?
顾玖早就知道天子坐在八号包间,所以故意说了这番话?
心机啊!
刘诏,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皇孙?
分明就是心机男!
太奸诈了。
自己不行,就让女人上阵刷存在感,能要点脸吗?
刘诏:p,本公子也是第一次听到亲亲娘子关于战争本质的论述,好不好?他也被震惊到,好不好?他的三观,也跟着摇摇欲坠,好不好?
他哪里知道,顾玖不仅擅长揽财,还擅长分析战争本质。
其实顾玖那番言论,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刘诏低着头,有点想笑。
前因没听到,不知道顾玖为什么会提起打仗。
不过想到连打仗这么严肃的话题,她都有本事扯到钱上面,刘诏就忍俊不禁。
钱串子不是白叫的。
天子面容严肃,朝刘诏扫了眼。
刘诏问道:“皇祖父,要不要将小玖叫来?”
天子摆手,“不必。”
军国大事,岂能儿戏。
刘诏松了一口气,他之前还担心天子会派人将顾玖叫来。
顾玖并不知道隔壁八号包间坐着天子,她要是知道,她一定一个字都不说。
就算说,也会压低声音,不会因为激动提高音量。
竞标大会接近尾声。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百七十万两的任务超额完成,差几千两,就凑足三百万两。
就靠一份天子墨宝,五年授权,换取了三百万两。
这份招财本事,纵观朝堂,无人出其右。
户部老大人,连连感慨后生可畏。
直到这时,顾玖才来到三号包间,给顾大人,户部老大人请安。
“晚辈见过老大人,给父亲请安。”
“诏夫人客气。诏夫人一出手,钱财无忧。老夫佩服不已。”
顾玖笑了起来,她对户部尚书这位老大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至少不迂腐。
“老大人谬赞,晚辈不过是恰逢其会。”
“谦虚,太谦虚。这样的办法,别人想不出来,唯有你想到,这就是你的独到之处。刚才老夫还在和你父亲闲聊,你下次有什么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