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板子的时候,自动放水。只是皮肉皮肉之伤,保证不会伤到筋骨。
换做其他人,二十板子,实打实打下去,直接就能将人当场打死。
宁王哼哼唧唧,冲裴氏喊道,“本王被打了二十板子。”
裴氏挑眉,不在意地说道:“王爷别叫了,我知道王爷被打了二十板子。这不没伤到骨头吗,用点药,三五天就能好起来。”
宁王非常不满,再次喊道:“本王被打了二十板子。”
裴氏偷偷翻了个白眼。紧接着就跟变戏法一样,脸色一变,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还掏出手绢擦眼睛。
挤一挤,终于挤出了两滴眼泪。
然后裴氏语气惊慌地喊道,“王爷,你没事吧。你可吓死妾身了。天啦,怎么伤得这么重。太医呢?人都死了吗?赶紧将太医请来。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妃饶不了你们。”
宁王哼哼两声,故作嫌弃,语气却很温柔地说道:“行了,别叫了。本王的伤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真的吗?”
裴氏努力挤着眼泪,“看着王爷满身是血,妾身都快被吓死了。你没事,妾身总算松了一口气。王爷以后好歹保重自己,千万别再顶撞陛下。”
“老头子老糊涂,还不许本王说几句。”
裴氏擦着眼泪,“王爷不为自己考虑,好歹也要为孩子们考虑。”
“行了,行了,就你唠唠叨叨,本王以后会注意分寸。”
裴氏扭过脸,翻了个白眼,特别嫌弃。
一大把年纪,还装孩子,还要人哄。臭不要脸。
被裴氏关心了几句,宁王这会心里舒坦了。
太医来,检查了一下,“不要紧,外敷用药,明天就能下床活动。”
“这么快?”裴氏惊讶。
太医轻描淡写地说道:“就一点皮外伤,不打紧。”
连口服的药都没开,只开了外敷的药,太医就提着药箱走了。
裴氏心想,宁王挨二十板子,还没人摔一跤严重。
宫里的人这回放水,放得太厉害了点。
这哪里是放水,这分明是决堤吧。
见宁王伤势如此轻微,明儿就能下床活动,裴氏顿时没了耐心,懒得哄下去。
“王爷,你好生养着。妾身还有一堆事情要做,先告辞。晚些时候再来看望你。”
宁王恼怒,“本王伤着,你不伺候?”
裴氏笑呵呵的,“王爷这点伤,哪需要伺候。你躺着吧,妾身告辞。”
裴氏走得干脆利落。
宁王气了个半死。
他问常恩,“本王有那么讨嫌吗?老夫老妻,就这态度?陪着本王说会话,就这么不耐烦。”
常恩想笑,却不敢笑。只能硬生生憋着。
“王爷息怒,王妃或许真的很忙。”
“忙个屁!什么事情比本王的伤势重要。”
常恩很想说,就宁王这点伤,真不算伤。
最多就是一点表皮擦伤。
他都怀疑宫里慎刑司的人,是不是在弹棉花。
却不知,这一切还是沾了顾玖的光。
为何这么说?
顾玖搞的雨花巷码头,每日走货量越来越大,收入积少成多,众多股东乐呵呵。
这其中就有慎刑司的老大。
不过慎刑司的老大不是以自己的名义入股,而是通过少府入股。
原本只是想赚点零花钱,结果意外惊喜。
看似不起眼的小生意,在顾玖的一手操作下,也变成了吸金利器。
只要保持现在的运作模式,每年都有一笔可观的分红进账。顺便还能安置自己的家人去码头做事。
此举不违法,也不违规,没有触犯宫规,又能得钱,结果就是皆大欢喜。
宁王被打板子。
看在宁王身为顾玖公爹地份上,慎刑司老大亲自放水,谁敢不从。
二十板子下去,也就比弹棉花稍微强一点。
也就难怪太医都不乐意开药,浪费药材。
……
少府家令给顾玖下帖子,叫顾玖有空上门喝茶。
顾玖接到帖子,挺乐呵的。
她趁机奚落刘诏,“这么多年,家令大人可曾请你喝过茶?”
刘诏面色一冷,鼻孔出气,“本公子不稀罕。”
臭傲娇!
分明是羡慕嫉妒恨啊。
顾玖甩着请帖,“瞧瞧,这就是人品。少府家令亲自下帖,请我喝茶。”
嘚瑟!
赤果果的嘚瑟。
刘诏拿过帖子翻开看了眼,一眼就认出这是少府家令亲笔书写的请帖。
他偷偷瞄了眼顾玖,面子挺大的啊。
少府家令身为宗室辈分最高的人,比天子都高了一辈,而且掌控少府银钱来往,要见谁叫人带一句话就成了。哪里需要特意下请帖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