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话实在有些孩子气,但也成功让刘石头降低了一些警惕性。这处破屋子是个破败多年的小庙,正位于北茅县最西北角的位置,从无香火供奉,平日别说有人光顾,就是野猫野狗都不来溜达。
&ep;&ep;所以,刘石头和王三发才选了这里作为躲藏地。但这会儿,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北风从屋顶墙壁的缝隙里吹进来,呜咽作响,好像女鬼在哭嚎,很是有些可怕。
&ep;&ep;刘石头心里微微有些发虚,于是也不介意同娇娇这个小丫头多说几句。
&ep;&ep;毕竟他是个七尺汉子,娇娇才五六岁,又被绑的结结实实,他想整治她,就像杀鸡一般容易。
&ep;&ep;于是,他就应道,“怪就怪你家做好事,不该不做到底。我们给你家累死累活的凿石头,也不过就得个一日三碗高粱米饭。晚上闲着无事赌钱,还要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
&ep;&ep;我们进城也是为了自在一些,结果你们一家,表面上说随我们来去自由,转头就带着剩下的人开始骗城里那些人的银子。
&ep;&ep;一个破草篮子,居然卖了几百文!我们想跟着赚点儿零钱,你家还防贼一样!既然这样,你也就别怪我们下手了。
&ep;&ep;你家有钱,不差这么千八百两,拿了银子我们就走,吃香的喝辣的,或者娶个婆娘,买几百亩地,当个地主老爷,别提多自在了!”
&ep;&ep;想到以后的幸福日子,刘石头又激动了,琢磨着方才怕是说的有点儿多,王三发知道,定然会骂他蠢货,于是就闭了嘴,站起身在地上走来走去,最后趴在门口焦急等着赵三发归来。
&ep;&ep;娇娇还想问,但总觉得忘记了什么,她皱着眉头努力想,但手脚被捆的麻木,好似有很多蚂蚁再咬,实在难受,脑子也就越发混乱了。
&ep;&ep;刘石头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冻得实在受不了,就拢了棉袄又走了回来。借着外边的光线,他瞧见娇娇嘴角的血,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那小子死没死,流那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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