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风光的文武百官直接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除了上朝,几乎都没人出门。
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就是人人抱怨,“太子妃简直太胡闹了,她一个女子怎么能去赈灾,这是后宫干政!”
“就是,偏偏皇上还答应了,简直是…”
“皇上这是恼了我们不肯接下差事!”
“不是我们不忠心,实在是湖州那边闹的太厉害,我们不会医术,也不能帮着刑部查案,我们去了也是拖累啊。”
“是啊,我也这么想。早知道太子妃会如此,恐怕谁都会接下差事。如今实在是…”
“皇上这是借着太子妃的手,在惩戒我们呢!”
“哼,说起来,董大人死前说的那些话还在呢。南边具体什么情形,还不是林安在调查,他自然怎么说怎么是了。许是这祸事本就是太子妃惹出来的,她过去弥补,也是合情合理。”
既然脸皮已经厚了,所有人就都是打算厚到底了。
文武百官难得意见一致,权当这事同他们没干系了。
后宫里,各宫妃嫔们聚集在宁寿宫请安的时候,自然也要说起。
嘴巴歪歪的那些人就说道,“太子妃也是太要强了,虽然这事同她有些干系,但到底是女子,还怀着身孕呢,怎么就这么稀罕那些名声和功劳呢。作为太子妃,成功诞下皇孙,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是啊,这若是有个好歹,可是得不偿失。”
“就是啊,她又霸着太子不肯纳妃,太子如今可是二十三岁了,放在普通百姓家里,孩子都快读书了。”
有些良心还没有彻底坏死的,就淡淡应上两句,“太子同太子妃情深,许是太子妃听说流言把这样的祸事算到太子头上了吧。”
“是啊,之前太子征战之时,太子妃就曾帮忙送粮呢。如今太子出征在外,太子妃也是为了解太子的后顾之忧。”
“哼,那可不见得,我看啊,还是想要出风头吧!听说,林家自小是把太子妃当男子一样养大呢。太子妃十几个哥哥都听她的,太子妃啊,可不是一般人。”
眼见着要吵起来,一直沉默听着的太后就发了话,“好了,太子妃也是救人心切。再说了,太子不在京都,她多为太子费心也是人之常情。就是普通人家,男人不在,后院女子也免不得有抛头露面理事之时。更何况,太子妃还怀着身孕,实在是辛苦。”
说罢,她吩咐身边的老嬷嬷,“把库房里那株三百年的的老参取出来给太子妃送去,防备路上有个用处。”
三百年的老参,那可是重宝。就是重病,含上一片都能把人从鬼门关调回几日不咽气。
即便皇宫里汇聚了天下的宝物千千万,这样的老参也不会超过三颗。如今太后说给太子妃就给了,简直是惹得所有妃嫔羡慕嫉妒。
“太后,您真是太疼太子妃了。”
“怎么会不疼她,她可是太子唯一的妻子。”
太后叹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唯一两个字尤其清晰。
妃嫔们果然眼底嫉色更重,她们久居后宫,有子嗣的还好,没有子嗣的,以后新皇登基,怕是就要寻处冷宫,孤独终老。唯一的出路,想要后半辈子依旧富贵自由,就是把家里的侄女或者外甥女之类送进东宫,万一得宠,她们也是好处多多。
可惜,太子妃实在是个棘手的,不知怎么迷惑了太子,东宫被护得是水泄不通…
三百年的老参送到东宫的时候,雨落等人正给主子拾掇行礼。
娇娇自然是要出面道谢的,但送了老嬷嬷,她就随手把老参扔进了空间。
这东西在别人眼里是宝,在她这里还真不算什么。
皇上下了旨,南下赶路就要出动太子妃的仪仗。虽然拒绝了奢华的车辇,但侍卫和随从却不能精简。所以,南下的队伍足有二百多人。
娇娇不耐烦坐在马车里走几日,也实在是没那个闲工夫,于是禀告过皇上之后,就打算今晚提前上路了。
勤多默多和疯爷,加上她,总共四人。其余,月仙坐在车里装个样子,有雨落带了寿儿和喜儿两个伺候,也足以掩人耳目了。
毕竟是太子妃的队伍,哪个城防关隘也不敢挑开帘子看看太子妃是何等模样吧。
当晚,娇娇悄悄去了一趟勤政殿辞行。
“父皇,我给您做了一盒子米糕,这个虽然简单,但是最好克化。您批阅奏折时候,可以垫垫肚子。殿下在外征战,儿媳也要出门,实在不孝,不能常伺候在您身侧。”
“快起来!”
明德帝伸手虚扶儿媳起身,下意识扫了一眼她的肚子,叹气道,“是朕无用,护不住你,反倒要你带着身孕在外奔波。”
“父皇待儿媳和殿下已经是疼爱周全之极,儿媳和殿下时刻铭记于心。如今小人作祟,针对儿媳和殿下,殿下出征在外,儿媳出面处置也是应该。”
娇娇上前给明德帝倒了一杯茶,神色里没有半分抱怨,笑道,“再说了,殿下因为只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