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有床,有卫生间,跟家里没什么区别。
两人回去后倒头就睡,一觉竟是直接闷到了大中午才缓缓醒来。
江洋是被沈一彤的尖叫声吓醒的。
“啊!”的一声比火车还响亮。
江洋睡梦中被吓了一个哆嗦,从床上弹跳起步,抱着枕头半蹲在床上,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看着沈一彤:“什么毛病!”
沈一彤也吓坏了,捂着嘴盯着江洋,随后道:“江总,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江洋看清是沈一彤后,拍着胸脯坐了回去,没好气的道:“废话,我的办公室,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沈一彤道:“你怎么不回家睡?”
“管的着吗你?”
江洋心有余悸,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公鸡打鸣都没你动静大。”
沈一彤咯咯直笑:“你在被子里跟个蛆一样,我还以为进贼了。”
“你才是蛆。”
江洋咬牙切齿:“你全家都是蛆。”
说话间也没了心情睡觉,起身穿上外套,拿起遥控器关掉空调。
屋子里的冷气很足,跟冰窖一样。
沈一彤摸了摸肩膀道:“真搞不懂,开着冷风盖被子,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江洋伸手拉开窗帘打个哈欠:“这叫享受。”
沈一彤撇了撇嘴没说什么,想了想道:“江总,北城区青山公馆项目的整改方案出来了。”
江洋在卫生间胡乱洗了把脸,用毛巾擦了擦,顺手把毛巾丢向一旁。
“嗯,怎么定的?”
沈一彤伸手接过毛巾,叠起来放在桌子上,开口道:“项目北侧整体含北大门在内,一直到3号楼在内的人工湖处,全部拆了重建。”
江洋微微一怔,随后笑道:“这个杜子腾有两下子,还真让他给谈下来了。”
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大包sod蜜,拧开挤出一点,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抬起手闻了闻,自己夸自己:“嗯,香!”沈一彤嫌弃的看了江洋一眼,微微后退两步。
“拆是拆了,钱谁出?”
江洋照着镜子摸了摸脸,随口问道。
沈一彤道:“杜经理把方案已经提交过来了,项目所有整改的费用,全由那个洗浴中心的老板出。”
“不错。”
江洋满意的点点头:“朕,甚是欢喜。”
说罢朝着外面走去。
沈一彤快步跟在后面:“事情是谈妥了,但现在京都在传一个事,整个北城青山公馆项目部闹的人心惶惶。”
“什么事?”
江洋一边走一边问,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沈一彤道:“那个洗浴中心的老板放出话了,说是他跟杜子腾有梁子了,让他以后走夜路看着点。反正大家都在传,不知道这事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个洗浴中心老板的意思。”
“就他会放狠话是吧?”
江洋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座机:“你也替我放个话出去。”
沈一彤微微一怔:“放啥?”
“杜子腾担任北城青山公馆项目经理期间,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不管是自己喝多了摔跟头还是跟别人有恩怨,不管是跟哪个道上的人有了磕碰。”
“我的人但凡少了一根毛。”
江洋靠在椅子上:“整个蓝鲸集团跟黄政乾没完。”
“我只找他。”
“这个黄老板最好是保护好杜子腾的安全,祈祷他不要出任何意外。”
江洋点燃一支烟,两根手指成抓状,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随后又指向沈一彤,面做凶狠状:“从现在开始,我盯住他了。”
说罢意犹未尽,学老虎叫:“哇呜。”
沈一彤愣住,急忙后退两步,抱着肩膀:“有毛病。”
江洋整理了一下办公桌前的文件,拿起了钢笔,看向沈一彤:“杵在这干嘛?去里面把被子叠了去。”
沈一彤道:“我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保姆,凭什么我叠被子?”
“你的上一任也是这么说的。”
江洋拿着钢笔,微微一笑:“叠不叠?”
沈一彤无奈,没好气的朝着里屋走去,嘴里嘟囔道:“万恶的资本家。”
江洋冷哼一声,这才专注批起了文件,嘴里念念有词:“治不了你,我就不当兽医。”
手里的钢笔微微一顿。
一幕回忆出现在脑海中。
“秘书不包括伺候你铺床!”
是女人反抗的声音。
“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江洋手中的钢笔抬起落下,落下又抬起来,终于是再也写不出一个字。
轻轻放下手中的钢笔,扭头看向窗外,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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