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本身太勤奋了,只要清醒状态,基本没有不运功的时候,所以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点。”
李秋眠了然,传音道:“所以,除非把他打成明显伤残,否则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彻底镇压住他全身感知的完整性。”
“如此一来,他在这个状态,既能保持完整细腻的感知,又能得到鲜明独特的体验?”
张叔微点头:“一个自小专注到不知何种程度,才能造就的武人体质,恰好也能助我们解决难题,所以我才说,这真像是上天赐我们的一份机缘。”
针术不能持续太长时间。
将近一个时辰后,张叔微观察着,拔掉了银针,李秋眠也收回了手掌。
苏寒山睁开眼睛的刹那,似乎有一圈明光,从瞳孔向整个眼眸绽放,又收拢回去,聚合成针尖般的毫芒,隐蕴在瞳孔之内。
“这种感觉,真是新奇。”
苏寒山起身扫视着周围,看向额头微微见汗的李秋眠,“这种练法,效果奇佳,但如果每天都要山主在这里帮忙,未免太费神了。”
“无妨,你救下秋眠,护送张兄,本就该有所报答,况且我还另有所求。”
反正孟昭宣病重的消息已经泄露,李秋眠也没那么严防死守了,直接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意思是说,要我突破之后,细述我的感受,协助推演出一套解决孟元帅功法弊端的秘诀。”
苏寒山听罢之后,朗然笑道,“这样双赢的事情,我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吧。”
李秋眠心中也松了口气,亲眼看到苏寒山在武学上的禀赋,近三年来,他心上那块沉重的大石,终于又松动了些。
希望一切顺利,等孟元帅回来之后,解决了功法的弊端,至少形式就不会崩坏下去。
可是,就在他一边辅助苏寒山练功,一边提防各方势力动向、处理事务的日子里。
扶摇山总舵,接连收到了两个麻烦的消息。
一是皇帝想要召见张叔微和苏寒山。
二是东海空蒙阁主沈巍然,传信来说,孟昭宣病重的消息,不知怎么,居然已经传到了安南国,安南国皇叔陈守之,欲往临安探望。
由此推之,可能大理、蒙古汗国方面,也都已经得知此事。
天下有实力、有地位,盼着孟昭宣痊愈,和想要确保孟昭宣挺不过去的人,都一定会设法向临安城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