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秦书给我做的指甲,干枯玫瑰色,怎么样?”
时景岩:“......”
他偏头看向窗外,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昨晚韩沛还跟他抱怨:你说你让她们俩混在一起干什么!口红色号一下变那么长!我记都记不住!
他问韩沛:什么色号?
韩沛想了半天,还是没记起全名:什么芭比娃娃色?
他:死亡芭比粉。韩沛:你发给我,我存下来!
后来韩沛又问他:你要用的公司我给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碰面聊?
他:等我从上海回来的,明天ai的秀。
韩沛:明天收网?
他:嗯。
他的耐心耗得差不多了,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再奉陪。
时光看他一直看窗外,打了他几下,去找蔚明海了。
蔚明海正在看邮件,都没注意到身边位置有人坐下来。
“爸爸。”
他侧脸:“怎么过来了?”
“陪你呀。”
“这是你陈叔叔多事,你们聊你们的。”
他还不至于这么想不开,一两个小时的飞机都要争风吃醋。
时光支着下巴,把一只手放在他的笔记本键盘上,“爸爸,你看。”
蔚明海都形成条件发射了,“红色,好看。”
时光笑了出来,故意为难道:“什么红?”
蔚明海仔细看了看,反正不是大红色,“二红?”
时光打了爸爸几下,“你别瞎猜啊。”
蔚明海也笑,他真不知道颜色名,现在这些孩子,给颜色取个名字都那么洋气,这比大红色要暗一点,不就是二红?
他问:“正确名字是什么?”
时光:“干枯玫瑰色。”
蔚明海打开手机备忘录,赶紧记下这个名字,以防下次再考他。
时光偏头看了眼备忘录,密密麻麻那么多,不是口红色号,就是衣服的颜色和款式。
她身体倾斜,越过座椅扶手靠在爸爸肩膀上,“爸爸,你不用记这些,我都是跟你看玩笑,逗你开心的。”
蔚明海反手摸摸女儿的头,他也挺快乐,这种快乐,这二十年来从没有过的。
他把手机放一边,“你到时景岩那边吧,爸爸要处理工作,没时间跟你聊天。”
时光走之前再次把手伸到他电脑前,压住键盘,蔚明海迟疑两秒,还好,没忘记:“干枯玫瑰色。”
时光笑,欢快的去了时景岩那里。
他们下午到达上海,秀在晚上七点开始,他们提前两个小时从后台入场。
场内还没什么人,后台那边,各家经纪公司的模特都在忙着化妆,试衣服。
时光去后台转了转,本来打算找闵璐聊聊,发现她忙的不可开交,都没注意到她,她就没打扰她,四处转了转。
忽然门口那边一阵躁动,好多媒体围追。
时光转身,原来是sara来了。
她远远看着,真人更美。
也说不上现在是什么感受,失落,肯定的。
不过能看到爱豆,也挺满足。
她发觉蔚蓝的心真狠,把她所有在意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毁的彻底。
发了会儿呆,时光抬步离开,打算去前面场内找时景岩和爸爸。
刚走几步,就被身后的声音喊住,“时光。”
她听出是蔚蓝,不过还是转身,假笑,“蔚总,有何指教?”
蔚蓝:“喊我姐就行了,这样见外。”她话锋一转:“你不是想要跟sara合影?她有专门的休息间,这会儿正空着我带你过去。”
时光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几秒,随后点点头,同她前往。
期间蔚蓝关心了一下她最近的学习,仿佛那天在饭店的电话压根不存在,显得姐妹情深。
说着,就到了sara专用的休息室。
南笛也在里面,正在跟sara聊天。
sara的保镖站在门口守着,经纪人和助理在沙发上在商量什么,好像是接下来的行程。
蔚蓝的英语也好,她在国外待了几年。
她笑着跟时光说:“专程给你找了个翻译。”
时光了然于心,这个翻译是南笛。而蔚蓝以为她听不懂sara说什么,以为她口语烂。
到底是什么给了她这样的认知?
她猛然想起,大概是听南笛说的。
大一上学期刚开学那会儿,院里请了国际知名设计师来校交流,口语好的学生有机会坐在前面跟设计师面对面请教。
当时南笛宿舍的一个学姐问她,要不要去?说给她安排位置。
她挣扎了半晌,最终拒绝。
因为那天是她第一次正式给蔚来上课,她怕请假的话,会给人家印象不好,便放弃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当生存都是个问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