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去的英国。”老三顾维道。
顾圭璋想到长女去英国的花费,有点肉疼。
他这几年手头紧,只打算送儿子顾绍去法国,没打算再送顾维和顾缨。闻言,顾圭璋嘴角抽搐:看来,只有教会学校这一条路了,必须争取。
“都闭嘴!”顾圭璋被吵得心烦意乱,狠狠将一只缠枝莲花的小骨瓷碟子给砸了,碎瓷溅了满地。
饭厅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紧张,只有顾轻舟神态自若悠闲,不见慌乱。
顾圭璋一狠心,只能先把这女儿推出去,让她去试试了。
“轻舟,你跟我上楼。”顾圭璋起身,对顾轻舟道。
顾轻舟永远都是一副柔婉顺从的模样,她放下雕花银勺,低声道了句:“是”,就跟着顾圭璋去了二楼的书房。
顾圭璋坐在宽大的老式花梨木书桌后面,开始抽烟。
轻雾缭绕中,雪茄的香味清冽。
顾轻舟轻轻抚摸这书桌的纹路,心想:“这么好的古董书桌,肯定是我外公的东西,顾家没这样的底蕴。”
这顾公馆,稍微体面些的家具和用品,甚至财产,都是顾轻舟外公留下来的,现在被顾圭璋占为己有。
顾圭璋则以为顾轻舟是紧张,才摸书桌。
他吸了半支雪茄,才开口道:“轻舟,家里的事你也知晓了,牵连到你读书,阿爸于心不忍。”
顾轻舟在心中冷笑,眼眸却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
她不动声色。
她非常清楚,顾圭璋接下来要说什么。一切都在顾轻舟的计划之内。
任凭风浪起,顾轻舟稳坐钓鱼台,等待收获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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