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的把自己的藏书转移到了这里,到底是为什么?”江林道。
韩孔雀道:“你这样说可就冤枉路钱谦益,钱谦益这个人在历史上是个十分有争议的人物,但说他是汉奸,就有点过了。”
江林道:“过了?当兵临城下时,柳如是劝钱与其一起投水殉国,钱沉思无语,最后说:水太冷,不能下。柳如是奋身欲沉池水中,却给钱谦益拉住,最后钱谦益率诸大臣在滂沱大雨中开城向多铎迎降。
你要说柳如是是好人,那我们都没有什么话说,但说到钱谦益,这个人可真是个汉奸。
虽然我历史学的不好,但钱谦益这个人还是知道的。钱谦益推说水凉,不肯再去投湖自尽,柳如是只好退让二步,说:隐居世外,不事清廷,也算对得起故朝了。
钱谦益唯唯表示赞同,不长一段时间过去后。钱谦益从外面回来,柳如是现他竟剃掉了额,把脑后的头梳成了辫子,这不是降清之举吗?
柳如是气愤得说不出话来,钱谦益却抽着光光的脑门,解嘲道:这不也很舒服吗?
其实。钱谦益不但是剃了,他当时已经答应了清廷召他入京为官的意图,而他后来也确实在清廷为官,这样的人难道不能称为汉奸吗?”
韩孔雀道:“你说的这些是事实,但钱谦益是位很复杂的历史人物,他既是封建士大夫,又是学术宗伯;既率先降清。又寄望毫无前途的南明小朝廷。
既心仪做官为宦的显赫与荣耀,又不愿放弃江左盟主的学术地位;既藏书富甲东南,又不能悉心编一部与其收藏相匹配的藏书目录。
既崇尚儒家思想及经史百家,又倾心诗文乃至奉佛信道,凡此种种,在钱谦益身上都交织在一起,使其成为一位非常难以研究和把握的历史人物。
前面的功过我们不去评说,最主要的是。后来钱谦益可是一位坚定的反清志士,如果说钱谦益反清你不知道,那顾炎武你可知道?加上吕留良、黄宗羲等人,都十分佩服钱谦益,他们会佩服一个汉奸吗?”
南京城破之日,钱谦益的夫人柳如是劝他自杀殉国,“以副盛名”。年逾六旬的他也许真的老了,碰了碰湖水觉得太凉,不敢跳进去。
不敢好死,就要赖活着。他以之前奉承阮大铖那样的暧昧心态,向清朝举起双手,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很多南明大臣都死了,活下来的人论辈分和资历,数得上的就是钱谦益了。
清政府看中了这一点,于顺治三年(1646年)正月下诏封他为礼部侍郎管秘书院事,并兼任《明史》副总裁。
在清朝中央供职的时间里,钱谦益目睹了满人的嗜杀本性,和无数汉人志士的宁死不降,再加上别人对他绵绵不断的羞辱和耻笑,使他内心所剩不多的良心开始觉悟。
当年六月,他就称病回家,秘密投身于反清复明的洪流之中。
譬如顺治三年冬,好友黄毓祺反清起事,急需钱粮,希望他能慷慨解囊。
钱谦益二话没说,马上照办,不料事情败漏,钱谦益被捕入狱。
出狱后,他“贼心不死”,又从顺治七年起,多次冒险赶赴金华,策反总兵马进宝,此间,他多次入狱,但始终不改其志。
在行动之外,他还用自己的笔鞭挞满人,咒骂其为“奴”、“虏”、“杂种”等等,大力颂扬抗清志士的英勇事迹,与之前那个贪生怕死的钱谦益判若两人。
这种现象看上去很难理解,其实总结出来就两个字―本性。
就如同钱谦益当年背叛东林党、背叛自己的信仰一样,他始终追求的无非是心灵上的一种安慰和平衡。
当初,他一身正气投入官场为的是实现人生理想,居相位成就一番兴国安邦的事业,为此,他苦苦等了3o多年,最后一刻,他为了给自己的人生一个交代,所以抛弃了做人的底线,投靠奸党。
但钱谦益骨子里是个文人,血液中时刻流淌着文人的名节和清高,当他做过宰相,满足了虚荣心之后,他的良心开始极度空虚。
同乡的指责、世人的鄙夷,他无法做到充耳不闻,因此,晚年的他明知有杀头的风险,依然奋力抗争,不仅多少安慰了自己的良心,也赢得了吕留良、黄宗羲等人的原谅。
公元1664年,钱谦益病死家乡,身后留下《初学集》、《有学集》等多部著作,被黄宗羲、顾炎武等尊为“文章宗主”,说到底,钱谦益最在行的还是做学问,但他的这些著作全都在清代被禁毁。
现代人一提起钱谦益,往往就是一副奸猾老朽,怕死媚敌的形象,但那不是真实的历史,真实的历史,钱谦益也不过是一步行差踏错。
所以说钱谦益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把自己的一个儿子转移到钱家角,韩孔雀还真是相信的,而且他也真的知道,钱种树可没有跟他串通,能够在这里现了钱谦益的遗书,足可以说明问题。
都韩孔雀把钱谦益的一生述说清楚,江林傻眼了。
“你这历史还真是学的不怎么样。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你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