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战力也不可等闲视之。”
“假如真的没有问题,我们得此强援,就实在是解了燃眉之急,人心可以稳固,后面应对司徒世家汹汹来势,也更有底气些。”
苏寒山思忖一番,点头道:“我会让人全速详查,如果没有问题,就借老哥的长乐山房办一场聚会,让这位海先生与我们认识认识,我也另有一件好消息宣布。”
“哦?!”
东方新明显十分好奇,却没有刨根究底,豪气一笑,细问了问苏寒山对刚才那道菜肴的评价,拼了几壶酒,便起身告辞。
苏寒山送了他几步,回来之后站在桌边,慢悠悠倒了两杯酒,分了一杯给马连波。
“那个海无病,你怎么看?”
马连波捏着酒杯,斟酌道:“确实很巧,但恕我直言,当年大人回到雪岭,表现出跟司徒世家不对付的姿态,在很多人眼中,要远比这个海无病更蹊跷。”
哪有那么巧,刚好就是一个跟司徒家有怨的旁支子弟,拜入了天都。
刚好就是这个人,在天都脱颖而出,成为真传。
刚好在这个人得到燎原峰撑腰的时候,上一任郡尉认栽调走了,他得到朝廷授职,直接走马上任。
当初,但凡是个有脑子的,都觉得这是司徒世家,苦心经营多年,使了多少手段,趁着大楚愈见衰颓之势,把朝廷一次次伸到雪岭里的爪子,给替换掉了。
从此,司徒世家不管明面如何,暗地里必定要成就一方铁桶江山,达成某些世家的前例。
结果,司徒云涛却真跟司徒世家斗到了现在。
这么一比,海无病的所有经历,包括回来的这个时机,都显得无比正常,符合一个玄胎高手该有的眼光和魄力。
“所谓料敌从宽,料己从严,如果真是我们走运,当然最好,但这个人,你还是要尽力查一查。”
苏寒山说话间,喝了一口酒,看着杯底浅浅的琥珀色酒液荡漾,波纹柔软,把白色的瓷杯内壁衬得愈发洁白光滑。
不自觉间,他就想起地煞真火,炼土石为琉璃,凝真火如浆液,种种奥妙,悉数在心头流转,又沉浸到武功的推敲之中。
………………
夜色降临时,月光照在雪岭郡城的中央。
那里是司徒世家的府邸,但任何一个看到这座府邸的人,都会明白,那根本不能用宅院住处来指代。
完全是一座城中之城!
雪岭各地繁华的景象,在这里都可以看到,其他地方买不到的高档货物、稀奇事物,在这里也可以找到。
很多司徒世家的亲眷,一辈子都不用走出这座府邸,就可以满足他们平日的诉求。
虽然还是有很多同族中人压在他们头上,但是只要恭顺一些,认清尊卑,不要质疑家规,所获得的享受,至少跟外面的人相比,已经是十分豪富。
在这里,随便一个司徒家家老的话,都比皇帝管用太多。
而远比那些家老更高贵,整个宫城这一代的主人,以万里雪岭来供养这座府邸的。
正是雪岭郡守、司徒家主,司徒朗照。
此时此刻,司徒朗照正在一座灯火通明,处处飘动花香的庭院深处,与人举杯对饮。
坐在他对面的人,是吴家家主吴人庸,也是玄胎境界的高手,与司徒朗照的夫人吴慧茹,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
“基本可以确定了,司徒云涛确实受了伤,而且伤势不轻,短时间内难以痊愈,真是天助我也。”
吴人庸冷笑一声,“这厮不要脸皮,竟跟小辈计较,派出手下害死我外甥停云,他怎么也想不到,时局变得这么快吧。”
“如今皇帝生死难料,储君未定,朝局不稳,咱们打点妥当后,就算干掉他这个郡尉,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司徒停云,是吴慧茹唯一的儿子,而且资质不俗,向来很得吴人庸疼爱。
当初两家约好,等他从神威宴回来之后,历练成熟,还要再去学吴家传承,集两家之所长,未来有望接掌郡守之位。
司徒停云死讯传回时,吴人庸比司徒朗照这个亲爹还要愤怒。
但是有司徒云涛虎视眈眈,又有神威府干涉,声称司徒停云违反神威府的规矩。
吴人庸这才强忍下来,甚至没能派人去对沧水县那群人下手。
现在时移世易,只要干掉了司徒云涛,把他身边那些拦路虎连根拔起,到时候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把沧水县那群贱民全宰了。
定要他们血流成河,才能解吴人庸心头之恨。
“有没有查出来,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司徒朗照抚须沉思,说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眼看将有大好时机,却也要防止他给咱们设局。”
吴人庸眉头紧锁:“他出门时,我们安排的人手完全没有察觉,很难说他到底去了哪里。”
“不过最近东海九郡,又出了大事,有几个海外国度的使节团,被蜕变成妖的精怪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