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这把玉斧,是当年赵匡胤幼时,从华山中所得前人遗宝,能帮助持有者推敲功法,完善招数。
赵匡胤正是靠着这把玉斧发家,功夫突飞猛进,成为一方大将,后来更黄袍加身。
等他被赵二送去往生之后,这件宝贝就被赵二保管,在晚年时,赐给了自己九个儿子中,年纪最小、最受宠爱的襄阳王。
那飞天银甲兵,本来是掏空了北汉国库,又有乌灵圣母亲自赐予的万千珍宝,才炼制出来的。
襄阳王虽然占据一方,也可尽情搜刮,但他又要供养诸多客卿文武,又要与东海交易军中法宝,所剩着实不多。
这些年来,他能靠着残余灵材,把上万银甲兵修补完整,乃至于每一名银甲兵,放在当年北汉都城之中,都能以一敌十。
靠的就是请众客卿,一起催动玉斧,优化咒法。
“真是一件好宝贝!”
方天化赞叹道,“这些年我们是一步一步,看着这件玉斧将咒法优化,如今总算是进无可进,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了。”
襄阳王并不满足,有些遗憾的说道:“可惜,咒法已经登峰造极,银甲兵实际还没有跟上这个进度。”
“倘若再给本王十年,有东海这个渠道的支撑,把妖法练兵和聚魔练宝的精髓,都在这些飞天银甲兵身上体现出来,也许每一只银甲兵,都能像第三境的净土修者一样,念通冥界。”
“上万尊不计生死,飞天遁地,令行禁止,又能挖掘冥界物质练宝的神兵,那是何等光景!攻下宋国之后,再滚雪球一般扩张,有生之年,当可一统天下!”
襄阳王看向夏遂良,感慨道,“到了那时,东海碧霞宫,就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圣地,再没有什么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
夏遂良自矜一笑,起身走到窗边,倒了杯酒。
“昆仑、峨眉,都非易与之辈,武当也还有一个老不修的在世,纵然你再等十年发兵,也未必不会有别的变数。”
夏遂良捏着酒杯,目光微露一丝杀意,“正所谓当断则断,陆昆失了音讯,包拯改道襄阳,你要造反的事,基本已经是心照不宣。”
“王爷,想想赵匡胤昔日兵变,你父赵光义杀兄,若有一丝犹豫,稍微耽搁一夜,天下或许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襄阳王凛然,点头道:“是极,这套咒法既然已经推演停当,检验无误,本王择个吉日……不,本王今日就发兵,先杀个包拯祭旗。”
夏遂良喝了那杯酒,颔首道:“展昭这人交给我。”
计成达笑道:“小小一个展昭,何必大师兄亲自出马,只要大师兄在外掠阵,咱们三个杀他们三个,倒是正好凑对。”
“哼!”
夏遂良睨了他一眼,“你若不把羽衣辟魔斩用到失控的程度,也未必就能胜得了展昭一招半式,更别提杀他。”
“要保证他无法逃脱,只有我亲自出手,你们两个联手杀包拯,才是正理!”
话说到这里,夏遂良突然拧起眉来,目光看向方天化背后的那扇门。
方天化不明所以,扭头看去:“怎么了?”
众人都看向了那扇门。
冲霄楼的门窗上,糊的都是大宋皇都中精炼的千岁玉白纸,号称是历经千载,玉白如新。
但是因为深谷中藏了上万飞天银甲,运用冥界气息滋养,这楼子朝向深谷的一面,也受了熏染,微微泛黄。
现在泛黄的纸张,却添上了一丝新色,仿佛下雪的时候,细小的雪花沾到了上面。
从一扇门到两扇门,然后是那个方向上所有的门窗,泛黄的颜色,全部淡了三分。
所有变化,发生在转瞬之间。
方天化下意识运起目力,两眼一瞪,那两扇门顿时受到挤压,逆着木轴原本的方向,硬生生向外开启。
嘭!!
门开一半,突兀反弹向内闭合,楼子里面,已经多了一个人。
方天化还没有看清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就见那人手里的一根树枝,轻飘飘一抬,朝着自己脑袋劈了下来。
方天化盘着的身子,猛然挺劲,头部微微后仰,双手顺势向上拍去。
他号称是“翻掌震西天”,手上的功夫自然了得,用的也是一股震劲,但不是追求高速的震荡,而只是三震。
每一震,都极沉、极厚,要远比高频震波传递的范围更大,掌力所过之处,甚至会故意压制那些外界事物受冲击后,震动的频率。
使之全归一统,全归于三震之内。
这样的震波,至大至厚,却又绝难听闻,不要说是人的耳朵,就算是在地震前会先有所感的蚂蚁、蛐蟮等等,也听不到。
三震之下,凿山为殿,三殿俱全,五百铜塑,三千铁像的人间佛国,同样会被震得全部歪斜变形。
当他这样两只手,拍到那根树枝上的时候,就察觉出来,那竟然真的只是一根树枝,而非故意打造成树枝模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