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张玉琳的学术成就摆在一起,质问主任为什么会选择张玉琳提前任教。
主任喏喏的说不出话,之后这个学期开学,国际传播学这门课的老师就成了林尾月。
徐副院长是出了名的不吃油水、秉公办事,张玉琳被抓了个正着,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原本以为待在学校里,远比在外要轻松得多。
殊不知学校里,看似高尚的教职人员,也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职称,明争暗斗,互相挖苦。
或许人心变换从来和环境无关,只是因为大家都把利益看得更重了,不再向学生时代那样,交往也是单纯的为了多个朋友而已。
林尾月有时候会觉得这样挺累的。
但她又不得不面对,也不得不争。
现在“佛系”两个字也成了新媒体的热词之一,但对于她这样既没有关系,也不拔尖的人来说,卯足精力往前拼才是不被这个社会淘汰的根本办法。
连逸迩和司逸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姐少爷都在拼命努力,她有什么资格懒惰下去。
“随她去说吧。”林尾月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嘴长在她身上,我又管不了?”
“所以你真的谈恋爱了吗?”同事终于问到了重点,“是上次在希尔顿看到的那个副执行官吗?”
她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又想起她和付清徐这么久都没联系过了。
这也算谈恋爱吗?
她生着闷气,摇了摇头:“没有啦。”
“那张玉琳就是造谣咯。”同事替她愤愤不平,“她老公被炒鱿鱼了干你什么事儿啊!我去帮你说她!”
“算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她学新闻的,明白谣言的威慑力,那不是当事人出面说没有,风波就真的能平息下来的。
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所有人都喜欢听刺激,对真相并不感兴趣。
下班的时候,林尾月接到了顾逸迩的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个饭。
顾逸迩定了个环境清幽的餐厅。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林尾月和顾逸迩都有些漫不经心。
最后还是林尾月为了活跃气氛,放下筷子问她:“怎么忽然约我吃饭?你家司逸呢?”
“忙。”顾逸迩苦笑一声,“你敢信,我和司逸其实已经一个礼拜没见过面了吗?”
林尾月摇了摇头。
“以前异国的时候...,不见面成了常态,有时候好几个月都不视频,也觉得无所谓。”顾逸迩戳了戳碗里的菜,“现在回国了,好像还是没走出这种状态。”
“那你们没有好好谈谈吗?”林尾月小声问道。
“我和他太像了。”顾逸迩自嘲笑道,“我知道他也意识到了,因为没办法解决,所以跟我一样选择了逃避。”
在林尾月眼中,甚至在很多人眼中,都以为顾逸迩和司逸是一对神仙眷侣。
相貌出色,家世优渥,能力出众,放在哪里,都是会闪闪发光的金子。
就像是那天在希尔顿偶遇,一个电梯里,逸迩他们三个人是一个世界,自己和同事们是另一个世界。
这样的人是不该有烦恼的。
但其实,逸迩和司逸本身再怎么优秀,也免不得和所有普通人一样,为感情烦忧。
没有人是天生的恋爱高手,一个人的温柔与体贴,一定是因为另一个人用无数的失望和寒心换来的。
林尾月不知道该怎么说,在感情上,她比逸迩还要迷茫。
高中那段朦朦胧胧的恋爱以那样的结尾收场,让她一度对爱情这个东西产生了畏惧。
只要不喜欢上某个人,那么她就不会失恋,也就不会因为失恋而神伤。
做一条快乐的单身狗。
顾逸迩似乎不想再继续谈论自己,转而问她:“你和付清徐呢?你不会已经被他搞定了吧?”
林尾月脑子里正恰在想付清徐。
她傻愣愣的啊了一声:“什么?”
顾逸迩啧啧了两声:“看样子是搞定了,傻姑娘。”
“什么搞定不搞定的。”林尾月嗫嚅道。
顾逸迩猥琐的笑了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我又是这么多年的姐们了,说话色、情点,没事儿。”
林尾月微微脸红,小声斥道:“你怎么还是这样!”
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教室里,顾逸迩给她看不可描述的言情那会儿。
“说吧。”顾逸迩一脸兴奋,“付清徐是不是只是看着性冷淡,但其实特别猛?”
“……”林尾月一脸迷茫,“你说什么呢?”
“你装傻是不是?”顾逸迩不高兴了,“都二十八了,能不能不要活的像个小学生一样啊,你说我说的是什么?”
林尾月在她面前总是败下阵来的,只好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顾逸迩皱眉,猜测道,“是不是因为男人第一次时间都比较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