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的本事,还不可能在我跟大哥陪同的情况下,以毒针伤到寒山,难道,你五年前就已经跟天命教有所勾结?”
黄明礼哈哈笑道:“没错,当年把这小畜生弄成残废的,就是来自天命教北荒分舵的高手。”
“天命教在中土虽毁,在北荒依然有庞大势力,你们就算灭的了黄家,一辈子也不可能报得了五年前的那桩仇,哈哈哈,一辈子也……”
“五年前会跟你们产生交易,那个时候的天命教,应该还在为梁王之乱做准备吧,跟你交易的人真的是来自北荒吗?”
苏寒山的声音很平淡,眼神也很平淡,似乎没有因为黄明礼的话有半点波动,“还是说,其实早在梁王之乱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黄明礼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嘴唇抽动了两下,忽然发狂般叫道:“大楚已经到了末年,你,你们全家也迟早会……”
咔!
苏寒山一脚踩断了他的喉咙。
苏铁衣舒了口气:“也是,跟他们家勾结的,更可能是参与了梁王之乱,估摸着也活不下来,咱们算是彻底报了仇了。”
“也未必。”
苏寒山笑了笑,“那话是说给他听的,就是要让他临死的最后一点算计也落空,至于天命教嘛……”
他丢掉了那颗脑袋,指间气流震荡,清去血渍,“看这天下的局势,迟早能碰上的,我不急。”
苏寒山回到大楚王朝的第一个时辰内,黄氏武馆覆灭,诸多精怪全被拿下。
黄、刘两家的私宅产业,很快就彻底被衙门的人进驻。
怒沧江尚未被冰封,大水浩荡奔流,澎湃的水声,伴着难民们的身影,沿江而至。
大和尚一脸苦相,灰色僧衣上打着补丁,踩着一根芦苇,飘然过江。
“司徒云涛,你们司徒家自己的家事,在家里斗也就算了,连你想派特使查天命教余孽,都要百般掣肘,就因为高文忠算是你郡尉的党羽,拖延下去,如果出了事,方便找个由头处理他吗?”
和尚看着江边的难民,叹息了一声,“在这样难民大迁移的时候,摊上这样的郡守世家,真是不幸。”
“希望真如你所说,高文忠是个有担当的,不要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