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拿那钱回北京,想办法买个小房子,这样等过十几年,房子的钱也能翻好几倍了。
宋绵思还不知道有人已经打算要她的命了,她带着包子回家,将热气腾腾的包子分给了林糖和林贺功。
那包子一撕开,里面的肉汁就流了下来,肥瘦相间的牛肉馅里面还加了芹菜,吃起来爽口来又不腻味,那面皮是拿富强粉活的,口感柔软,一口下去,肉汁流入口中,简直绝了。
无论是林糖还是林贺功都吃得抬不起头来。
柳红花远远瞥过一眼,瞧见他们在吃包子,心里头别提多酸,本来她是来探探究竟的,没想到真叫她瞧见宋绵思他们吃香喝辣的一幕了。
她回到家后,心里头就老不平衡,对着宋红中抱怨道:“你说老天爷怎么就这么偏心宋绵思这个小娼妇,我刚才去的时候就瞧见他们在吃包子,那包子皮白得很,一看就是拿的好面粉。也不知道他们哪里来的钱?”
“这还用问。”宋红中弹了下香烟,任由那烟灰落在地上,“这些天宋绵思他们家不是在大队里买鸡蛋,就是在大队里买鸡鸭菜,你说他们钱从哪里来的?”
“你是说他们搞投机倒把!”柳红花嗓门提高,像是有什么喜事似的,那尖锐的嗓门刺耳得叫宋红中都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宋红中拧着眉头,“小声点儿,叫别人听见了又是麻烦。”
柳红花连忙压低声音,她低声问道:“这事咱们去公社告发吧!我就不信这么大的罪,林保家还能护住她。”
“你懂什么。”宋红中嗤了一声,“现在投机倒把不犯法了。县城里多得是人干这事,犯什么法啊。”
“那,那咱们就看着他们家过好日子?”柳红花不甘心地说道。
她能看谁过好日子,就是不能看宋绵思过上好日子!
“所以说你蠢啊,她可以卖,咱们也可以卖啊。”宋红中还是有几分脑子的,他说道:“咱们家跟着卖些蔬菜,不愁挣不到钱。”
柳红花瞪大眼睛,一拍手,“这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早就想好了,等闺女回来,咱们让闺女出个主意,咱们家也有本钱,回头做点生意,保证比宋绵思还挣钱。”宋红中说道。
柳红花笑呵呵地说道:“对,对。”
腊月二十九,宋胜棉坐着牛车回到了东山大队,在习惯了北京的繁华和热闹,回到灰扑扑,遍地是泥土的乡下,她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宋红中和柳红花早就在大队的土路上等着,瞧见她的身影,故意高声叫喊:“胜棉回来了。”
即便宋家的名声最近坏了,可他们家还是有得意的地方,那就是他们家出了十里八乡唯一一个大学生。
“爹,妈。”宋胜棉从牛车上下来,理所应当地把绿色尼龙袋递给了柳红花,她捶着肩膀,抱怨道:“咱们这土路真是颠簸,一路上我的腰都快颠断了。”
赶牛车的大爷本来是好心送她回来,听见宋胜棉这话,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这宋胜棉装什么装啊,以前在大队里不天天走这条路,如今去了大城市回来就嫌弃起来了。
“这条路是不好,北京那边的路是不是都很平坦啊?”宋红中问道。
宋胜棉笑了,脸上带着几分得意,“那岂止是平坦,人家北京那边的路都是水泥路,而且还有公交车呢,每个月只要三元钱就能买一张月票,去哪里都成,别提多方便了。”
“公交车那是什么车?”宋有成好奇地问道。
宋胜棉顿时一愣,她嫌弃地看了宋有成一眼,心里头骂了句乡巴佬,而后带着几分得意说道:“就是汽车,上面可以坐很多人的,等有机会,我带你们去坐。”
“那感情好啊。”柳红花嬉笑眉开,“你爹妈和你弟弟全指望你了。”
宋胜棉笑了笑,心里头不以为意。
她们一路边走边高声说话,没少吸引别人目光。
路上碰见的人瞧见宋胜棉回来了,冲着这大队里唯一一个大学生都和他们家打了个招呼,“哟,你们家胜棉回来了。”
“可不是嘛,今天刚坐火车回来。”柳红花也仿佛一扫之前的沮丧气息,头抬得高高的,活像是一只胜利的母鸡。
“胜棉变了样了,看上去和城里人似的。”有人恭维了一句。
宋胜棉脸上露出几分矜持的笑容。
这一路过去,他们家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等快到家门口时,他们就和来买鸡鸭的宋绵思碰上了面。
宋胜棉上下打量着穿着厚重的棉袄和棉裤的宋绵思一眼,心里头嗤了一声,所谓的女主也不过如此,现在还提着鸡鸭,这和乡下妇女有什么区别。
“棉思啊。”宋胜棉故意停下来,和宋绵思打了个招呼,“你这提着鸡鸭是要干什么呢?”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宋绵思压着心里头的恨意,不冷不热地说道。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仇恨加在一起,她恨不得将宋胜棉碎尸万段,但她不能这么做。
她不能为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