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付邱闫不正经不靠谱,这件事却没骗他。喜欢一个人,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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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谢安破天荒留下来吃饭。饭桌上,杨氏奇怪问他,“昨晚上你在做什么,怎么总听见狠命关门的声音?”
琬宜抿一下唇,装作不知道。
谢安敛眉,“喝多了,没注意。”杨氏看他一眼,正想发作,又听谢安补了句,“下次不会。”
“……”谢安的主动认错让杨氏诧异,她也没再追究,点点头,这事算是过去。
琬宜垂眸吃饭,咬一口萝卜丝进嘴里,有点失落。她还等着谢安被骂。
旁边人似是知道她想法,淡淡看她一眼,本来曲着的腿忽的伸直。琬宜躲避不及,被撞到膝盖,桌下地方狭小,她小腿紧挨着他的,能感受到底下的坚硬温热。
她手指攥紧了筷子,没说话,只小心动着脚下想避开。可谢安像是底下长了眼睛,无论她怎么动都逃不脱,琬宜被逼急了,手撑着桌面,狠狠踹他一脚。
“嘭”的一声闷响,谢安一顿,随即闷笑出声。琬宜更觉羞愤,眼眸横扫过他,秋瞳剪水,晶亮异常。
杨氏放下筷子,视线扫过他们,问一句,“做什么呢,那么大动静。”
谢安腿还没挪开,琬宜嘴上轻巧应了句,底下又死命踩他一脚。
谢安不动声色受了这疼,面上还给她夹一筷子菜,四目相对之时,琬宜清楚看见他动动嘴皮子,含糊一句,“狼崽子,下脚真狠。”
白粥里翠绿胡瓜,看着养眼,琬宜却只觉得牙痒痒。
她想不通,怎么几天之间,谢安就变成这幅鬼样子了。明晃晃的讨人嫌。
……
吃了饭,谢安没多待,上马便就走了。屋里少了座瘟神,琬宜心里敞亮不少。
洗碗擦桌子,弄好一切后,她闲不住,跑去拌糠菜喂鸡。这是杨氏的活儿,从没让她做过,说她做不好,一天两顿,每次满满一小盆儿。
现在到了饭点儿,杨氏却好像把这事给忘了,院子里鸡急的团团转,琬宜挽起袖子,想要试试。
来这里小半年,她也越来越适应这样忙碌的农家生活,每天充实有生趣,这是以往未曾体验过的感觉。
以往在王府里,家人看她年纪小,都宠着她,可还是有许多条条框框的约束。做什么都有规矩,琬宜庶出,她心里有分寸,更是每日斟酌着不敢逾矩。
看似每日读书看花、弹琴写字很悠闲,心里却总崩着一根弦,疲累不堪。
但在这里不一样,没有约束,无论何时何处都是自由自在的。她待了这许久,心性上也放开了不少,当所在天地不局限于那四方院子时,眼界都变得宽广了。而这是书中所学不来的。
做这个并不难,面糠拌上碎白菜,里头混一点苞谷面,一会就做好。琬宜勾唇,看着太干,又往里兑了点水。她以为杨氏是嫌这活儿脏,不给她做,倒也没寻思别的,捧着盆出去院里。
鸡崽都长大了,羽翼丰满,吃的好,毛亮的发光。看琬宜手里东西,它们一个个也不去啄草籽了,反倒跟着她满院子走。
琬宜有点害怕,想着离远点再放下盆,鸡看着倒是着急,从走变成了小跑。
鹅看着那边热闹,歪脖子瞧一会,也跟着往上凑。
过一会,阿黄也出来,院子里乱糟糟一片。琬宜站在当中,总算明白为什么杨氏不让她做这活了,她把盆往上举,手足无措地喊杨氏。
杨氏正在后院拔葱,忙活着没听见,琬宜呆滞看着身周一群簇拥着的鸡鹅猫,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她举着盆不肯放下来,鸡饿了,便就跳起来往上啄。
有的跳的高,叼到了她腰带,有的跳的矮,啄破了裙角。琬宜心凉,看这鸡飞狗跳一幕欲哭无泪。
这边正僵持着,门口忽然传来阵响动。有人走过来,抱臂站她面前,个子比她只高一点,下巴扬起的弧度像极了欠揍时的谢安。
谢暨上下打量她一遍,撇嘴,“你怎么这么笨。”
“……”琬宜怔住,“谢暨?”
对面人点头,脚伸出来胡乱踢了两下,鸡群四散。琬宜总算松一口气,还没回神,手里的盆被接过去,她目光追随谢暨,看他踢踢踹踹,把鸡全赶进了篱笆墙里,然后随手把盆往里头一扔。扑通一声,谢暨满意点点头,拍拍手上碎屑,又走回来。
琬宜这才意识到自己处境狼狈,她慌忙伸手抚平裙摆,朝他笑笑。
谢暨挑一下眉,问她,“家里有吃的吗?”
琬宜见他没提刚才那事,宽慰不少,她把腕子上沾的菜叶摘下来,温声答,“就早上剩下的,你若是不喜欢,我再给你煮新的。”
谢暨不挑,把书袋子甩肩上去,点一下头,“就剩饭就行。”
“……”这话说的粗,琬宜愣一下,颔首,“那我去弄,你外面等下,很快就好。”
杨氏不知道在后院忙活什么,琬宜把饭都热好了,也没见她出来。谢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