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在旁边看着温明渊脸上的表情,如是想道。
若非关系好,温明渊又岂会白白帮人看守一方地界?
“自是来了的。只是路上舟车劳顿,司令困乏了,这会子已经回到租赁的府中休息了。”祝琛又朝温明渊做了个礼,就要拜别,“我还要跟回去呢,那温大帅,就此别过了。改日再见。”
“改日再见。”温明渊颔首道,看着祝琛翻身上马,渐渐远去了。
当祝琛远走后,一旁的云初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哇的一声哭出来,“明爷,吓死我了——”
温明渊这才反应过来,云初和月白还在身边呢。他连忙去看云初和月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可曾受伤?”
月白揉了揉之前被山匪拉脱臼的手臂,现在已经被祝琛接好了,她对温明渊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等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尤其是在得知开车的那位士兵之死时,温明渊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对谢昭道:“你领三队人,去大道那将我们人的尸体都收回来。至于那些山匪……”他谈到山匪,语气就冰冷起来了,“取两个来,挂在城门上,其余的统统挫骨扬灰!”
谢昭立刻领命,带着人去办事了。而温明渊也带着云初和月白进门,叹息一声,道:“没想到让你们提前回京,却让你们受了惊吓。当真是对不住。”
月白却想得开,“这样的事,谁也料不到的。我和云初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很不错了。”
在那样的动乱中,若非遇见了祝琛,她们只怕不是受辱就是丧命,前者比后者还令人难受。月白一双柳眉微蹙着,想到了为保护她们而丧命的士兵们,神情不由低沉下去,她叹了口气,对温明渊说道:“只是那些护送我们的士兵,根本敌不过那群山匪……”
温明渊看待士兵们就像看待着弟兄一样,听及月白提到这事,亦是点了点头,一边在花廊上走着,一边道:“我已派谢昭去将他们接回来。等回到清州城后,我一定会好好安葬他们的。”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月白,我给你的那把手枪,你可带在身边?”
他想到了那把便于防身的手枪。
如今那手枪还在月白的衣袖里藏着呢,她听到话,忙从宽袖中拿出一柄手枪来,温明渊接来掂量了下,又摩挲了几下枪口,问道:“你是用过了么?”
在大道上对山匪使用手枪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月白吸了口气,对他点点头,坦白道:“还好你给了我这个防身,才没叫山匪焯去。我是用了……还杀了一个山匪。只是这东西威力实在是太大了,比刀子还厉害,我还是还给你吧。免得以后在我手里走火了可不好。”
温明渊嗯了一声,将手枪收回去,“那便先放在我这吧。送出去的礼物,断没有收回的理。这枪日后再需要的时候,你就找我来要,我一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