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珏的出现之下,全部都消失无踪,她紧紧地看向他,像是有了依靠一样。
而坐在对面的姚曦月脸色顿时一白,姚夫人的神情也有些不好看。
“三爷,您这意思是……”姚夫人没想到他作为一个男人家,会插手这事。
梁墨珏牵了牵唇角,目光薄冷,对姚夫人道:“今日碧云楼内,受伤的不仅仅是月白。还有墨瑶,也受了无妄之灾。”
听闻这话,姚夫人顿时一惊,下意识回头看向姚曦月,她不是说了只伤了月白么?
怎么连梁墨瑶也牵扯上了?
“我……我……”姚曦月看着自家母亲,嗫嗫嚅嚅,最后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想推她一把,没想到墨瑶妹妹正好走出来,被连累了……”
姚曦月承认了这一切,让姚夫人顿感眼前一黑,她本以为只是伤了月白这一个,想着比起温、梁两家的和睦婚约来说,月白是不值钱的。
可没料到竟然还伤了一个梁墨瑶,这位梁家的小姐,可是梁母后头才生下的掌中珠。
难怪呢!
难怪她今日来,没见到梁母的身影。还以为是梁母不愿意给月白抱不平,特意躲在屋里讨清闲。
却是已经厌极了她们母女,不愿见她们!
“诶!”姚夫人硬着头皮,对梁墨珏道:“但月姐儿到底是玉姐儿的妹妹,论起来也是你的妹妹……她是知道错了,我这回回去就让她一月不得出门惹是生非!月白姑娘,你就原谅她这一回吧……”
梁墨珏以来,姚夫人原本高高在上的模样也都消失不见,这让月白看了心里发笑。
到底是吃软怕硬、看人下菜碟!
“这回伤的不止是我,还有墨瑶。姚小姐若是想要讨个原谅,是需得我们两人一起的。”月白站在梁墨珏身旁,看了看他,说道。
姚夫人正要说些什么,梁母房里的容云就走了过来,她看见众人,朝姚夫人行了个礼,并说:“刚刚五小姐让我来说一句,无论如何,也不会谅解姚小姐。让月白姨娘也和她一样,千万不得谅解。”
这话一传来,算是绝了原谅的路了!
“这……姚夫人,你看。我也没办法的。”月白几分抱歉地对她笑了笑。
“你!”姚夫人指着月白要说话,被梁墨珏打断。
梁墨珏淡淡地看着她们母女,说道:“日后京中生意,但凡有梁家,就不会有姚家。还请夫人回府吧。”
话罢,他揽住月白,就离开了花厅。
姚夫人和姚曦月被小怀“请”出了梁府。
“娘……这怎么办……”姚曦月坐在人力车上,靠着姚夫人,话语颤抖,她万万没想到因为一个月白,会彻底碍了家里的生意……
姚夫人也是被气得不轻,她作为京中富户的主母,从来没在一个晚辈面前受到这样的威胁和怠慢。
今儿梁墨珏,给了她好大一个威风!
“他不就是偏宠那个小狐媚子么……”姚夫人想到月白那张脸,就觉得可恨至极,忽然冷笑了声,道:“这京都中的公子老爷,一个个难不成真会专情一个妾?要论美貌,我姚家也不缺美人儿……哼!”
姚曦月像知道什么似的,抬起眼来看着姚夫人,说道:“娘,你该不会是想……可如今已经有了个月白,若再有一个,姨母那……”
抚了抚她的长发,姚夫人笃定地说:“我们家的人,好歹是站在玉姐儿那边的。如今玉姐儿未归,若任由那小狐媚子分了宠,那得了?咱们呀,也是为玉姐儿着想……”
姚曦月不再说话,她看着姚夫人嘴边的笑,垂下了眼。
梁府,月白的院中。
“你伤势如何?”梁墨珏揽着月白进屋中,放开手,一眼就看见了她颈侧贴着的纱布,长眉紧拧,满是担忧。
月白对他笑了笑,手抚上颈侧的伤,为了让梁墨珏安心,便说:“没有大碍,只是看着吓人罢了,三爷不必过于担心。”
这时候,兰喜端着一壶茶过来,一听到月白这话,立时就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大声讲道:“什么叫没有大碍?你一整条手臂上都被纱布包裹着,适才穿衣裳的时候抬手都痛得很,这哪里是没有大碍?”
兰喜的话传入耳中,梁墨珏赶忙就去挽月白宽大的袖子,才往上挽了一圈,就闻见一股药味和看见白色的纱布。
他立刻放开手,生怕再挽袖子会触及月白的伤口,可也不赞同地道:“这是没有大碍么?这样严重,你如何能瞒着我?”
被揭穿了话,月白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她软着语气,“都是些皮外伤,看着可怖罢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只是我这已经是好了的……墨瑶那才是真的严重呢,她还未出嫁,就多了一臂膀的伤,我就怕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