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连写字,都是他一把手教的!
“为何不可?”梁墨珏持着象牙筷,为月白的碗中添了几块肉,淡淡说道:“日后小怀会更加的忙,不能随时随地的呆在我身边。而我身边除了他懂得生意,能帮上我忙外,就没有别人了。若是你能和我学会的话……倒也能帮上我的忙。”
“帮上三爷的忙?”月白心间疑惑,可已经有所动摇,若是能帮上梁墨珏的忙,别说是随他学做生意了,上刀山下火海她都能做。
可是……
“我、我真的能帮上三爷的忙么?我连账本都不会看呢……%”她夹了一块肉,慢慢嚼着,不好意思地说:“平日里三爷看得账本,我光是瞄上一眼,都觉得眼花。”
梁墨珏搁下象牙筷,温和地说道:“没事,我会教你的。只不过,你愿不愿意学?”
月白思虑再三,还是点头,“我愿意!只要三爷不嫌我愚笨就好……”
梁墨珏只笑了笑。
月白夜间又是在梁墨珏这过的夜,两人虽宿在一张床上,但仍隔着一道界线。
等第二天月白醒来时,梁墨珏已经没了踪影,她洗漱穿衣后才知道,梁墨珏为了梁母的寿辰,这段时间会忙得很。
“原是如此……”她喃喃自语,却听到兰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月白,老夫人找你!”
回身看着匆匆赶来的兰喜,月白一愣,梁母又找她?
她左思右想,最近也没有犯什么能让梁母指摘的错啊……
可既然梁母找了,她也只能乖乖的过去。
她已经许久没有涉足梁母处,到了房中的时候,首先就感到了一阵清凉之意,抬眼看去,是冰鉴散发着寒气。
“见过老夫人。”月白先向坐在主位上的梁母行了个礼,今日梁母的气色不错,端然坐在圈椅上,发间的玛瑙玉钗更显贵气。
只不过月白又在她身畔见到了一个熟人——方荷盈盈地站在梁母身侧,娇媚面容含着笑色,此刻正望着自己。
方荷怎么会在这?
没等她想,梁母立时锁了眉,目光直望着她,讲道:“还不跪下?”
月白经她这么一说,立刻跪在了地上。因着到了夏日,房中的地毯尽数撤走,她一跪就是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双膝瞬间传来一股冷意。
忍着那股冷意,月白深吸了口气,缓声问道:“老夫人,不知我犯了什么错?”
轻轻的冷笑一声,梁母凝视着她,拉长了声音,问,“我听说,你将一个外人带进了府里。是真是假?”
外人?
月白垂着眼帘,眸光流转。梁母口中所说的外人,该不会是花怜吧?可花怜一事,昨儿不是只有她和梁墨珏院中的人知道吗?
“我……”她咬住唇,想要说话,被梁母打断。
梁母见到她的样子,心觉得她是心虚,又讲:“那人是张府的姨娘,是不是?”
果真是讲花怜!
“老夫人。依我所知,那位张府的花姨娘,是月姨娘的师姐。月姨娘邀她来府中小住,其实也不是错吧……”方荷兀自开了口,她娇着声对梁母说道。
不知为何,梁母似乎十分受用。
这倒让月白一头雾水了。
难不成梁母不知道方荷就是当初在温府勾引温鸣祺,导致梨花班被逐出京都的那个戏子?
“纵然如此,那也是别人府中的姨娘。一个外人,来咱们府中住,成何体统?”梁母不太高兴地说道,“你今日就将她带出府去,知道了么?”
“不可。”月白立刻说道。
要是在这时把花怜带出梁府,花怜要住在哪儿?住旅店客栈么?若是出了事该怎么办?
更何况,如今花怜因为容貌受损的事十分颓丧,她就怕花怜会一时想不开。
“老夫人心善,还请听我一说。”月白急忙向梁母行了个礼,解释道。
梁母端坐主位,看见月白这恭谨模样,也不再说话。记得从前,月白每一回都是倔强模样,从未像今日这般,她也不是个蛮横固执的,于是开口道:“那你便说说。”
心下舒了一口气,月白依旧跪在地上,直视着梁母,轻声讲道:“我师姐之所以被我接到府中,是因为她被人所负,无处可去。”
梁母只知道花怜的身份,可并不知道她的遭遇,因此问,“怎么一回事?”
见她问了,月白直接将花怜的事情托盘说出,讲到最后,连眼圈都有些许泛红。她实是心疼花怜。
“老夫人。我从小进的班子,每一回挨骂受打,都是师姐拦在我面前,才让我免了皮肉之苦。今时今日,我因着想报答师姐,所以才将她接入府里……”月白目光澄澈如泉,神色坚定,“老夫人心善,还请允准我收留师姐几日。等她脸上的伤好了个大概,再让她离开。”
梁母笃信佛理,对于花怜的遭遇,亦是有几分感慨。她和梁父一生伉俪,从未有过如此荒唐之事,现在知道了花怜身上发生的事,也不由心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