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个?哼笑了一声,温鸣玉想到什么似的,“这回要了她的命也好,要不了也罢。我若是不能让她身死,就让她心死。只是你那头千万不能给我出差错。”她拿出了一个荷包,掷到了油灯旁,十分沉重的一声响,说明了荷包里装着沉沉的东西。
“这是……”温鸣祺看着那荷包,墨绿色的绣花荷包,鼓鼓囊囊的。
“二十块银元。”温鸣玉语气慵懒,“事成一半,再给百两。不能给银票,得给现银,知道么?”
她行事向来如此,干净利落,温鸣祺却不是这样的人。他们如今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只不过他这只蚂蚱是被绑上绳的。
悠悠地叹了口气,温鸣祺说:“唉……总之我这边是好了的,可你得想想退路,万一……”
“万一什么?我是温家的女儿,两府之间几十年的深厚情谊,难不成会因为这桩事就毁了么?”她说话时,多多少少有点矜傲,站起身来,她拿上那把匕首,“行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人,不能错过这次机会。我先回去歇息了。”讲罢,她拉开房门,走出了房间只留下神态忧愁的温鸣祺在原地叹着气。
他原是不想掺和这种要人命的事的,没被发现是要别人的命,被发现了就是要自己的命了。
可谁让自己的把柄在温鸣玉手上捏着呢?
也只能赌一把了!
半个月的时间不过一晃就过去,梁墨珏生辰前夕,也没说要去外头的消息,想来今年的生辰是在家中过的了。
月白对此是又开心又紧张。芙蕖池的荷花谢了一池,枯黄一片,但莲子还是存在小厨房中的,她特地炖了一盅莲子羹,提着食盒就往梁墨珏的书房去了。
虽然在京中过生辰,但梁墨珏事情还是不少,月白进书房时,他正在书案前写账目。
“三爷,我给你炖了一盅莲子羹,你要不要尝尝?”也不等梁墨珏回答,她就带着食盒到了书案边上,揭开了食盒的盖子,小心翼翼地从中端出莲子羹来,递到了梁墨珏的眼前。
“夜深了,也辛苦你了。”梁墨珏向来没有晚上吃东西的习惯,只不过这时月白做的,他也不想拂了她满心的好意,放下手中的笔,拿起勺子就喝了两口,又称赞了味道上佳。
月白知道他觉得味道好那就放心了,她微微一笑,而后说道:“三爷,你明儿个生辰呀?”
月白知道自己的生辰一事,梁墨珏并不惊讶,他的生辰在梁府中算是大事,梁母近一周就张罗起来了。依梁母的意思是想摆二十桌,做个生辰宴,不过被他推辞了。
他迄今年不满而立,做什么生辰宴呢?家中的亲友和熟稔的人聚一聚就好。
“是。”他慢条斯理地舀着莲子羹,疏朗的眉目瞧了月白一眼,开玩笑似的道:“你可要记得给我准备生辰贺礼。否则,我可是要怪罪你的。”
月白像是信以为真了,她忙道:“三爷的生辰,我怎么可能不备贺礼呢?你尽管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