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可都是真话?”
她松了口,月白心下自是惊喜,她竖着手立誓,“师姐对我来说,犹如亲生长姐。倘若我在这上面瞒骗老夫人,定让我……定让我遭五雷轰顶!”
毒誓一出口,梁母又觉得不妥,她抿了抿嘴,说道:“何须你发这样的毒誓?倒显得我刻薄了。”
这时候一道声音传来,带着笑,“母亲,看你这话说的。你哪里是刻薄人?你明明是个再菩萨心肠不过的。”月白循声看去,只见墨瑶唇边沾笑的走进房中,寻了个座位坐下,“不过月白于这事上面,确实没有瞒骗母亲你的。我刚刚还去见过了那位花姑娘呢。”
最疼宠的小女儿来了,梁母的表情也柔和了些,她唤道:“瑶儿,来母亲跟前坐。”
应了声,墨瑶又起身上前,坐到梁母的跟前,对她讲:“那位花姑娘,受了很大的罪。脸上是疤、身上也是疤。母亲,她如今都被那负心男人卖出来了,若是连咱们府上都待不了,她还能去哪儿呢?你就让她留下,留到伤愈那日吧。左右不过是多一张嘴,难不成哥哥没用,连多一张嘴的开销都解决不了的?”
她话说得俏皮,惹得梁母忍俊不禁,也正因为她的到来,梁母彻底软了心,复又看向月白,对她讲:“既然瑶儿都这样说了,你那师姐就在府里住下吧。也不需要等到伤愈再走,等她身子全都康健了再走也不迟。如瑶儿所说的一样,左右不过多一张嘴,难不成珏哥儿还养不活了?行了,你也起来吧。不过你也是,事情也不提前和我说清,害我误会了。”
月白顺着她的话起身,点点头,“是我的错,没提前和老夫人你报备。不过我这儿替师姐谢谢老夫人,老夫人慈悲心肠!”
对于称赞自己的话,梁母不吝受用,她抬抬手,“好了,你退下吧。”
月白说是,转身快步离开了房中。
月白才离开梁母院中几步,身后便传来墨瑶的呼喊。
她站定身子,转过头,只见墨瑶快步赶上了她。
“你不在老夫人房中多留着么?”月白牵住墨瑶的手,拉着她走了一段路,上了花廊,才不算被日头晒着。
墨瑶笑了笑,她说:“我本是要去碧云楼的,听见松苓说你这个倒霉鬼又被母亲传唤,想着你怕是又要受罪,便赶忙去母亲房里找你了。——不成想,你确实是又跪在了地上。”
玩笑般的语气让月白勾了勾唇,她俯身拍了拍膝盖,刚刚出来时走得匆忙,都忘记拍拍上头的灰尘。
“能让师姐留在府里,且不让三爷为难,我就算再跪个把时辰,也是值得的。”月白对墨瑶讲道,“临近老夫人寿辰,都说不能让老夫人动气。三爷在师姐的事上本就帮我良多,若再让他在这关头和老夫人起了争执,那我就有天大的罪过了。”
墨瑶知道她的脾性,叹了口气,不说这话题,“花怜如何了?”
讲到花怜,就不得不提她脸上的伤疤,月白暗了暗神色,语气也低了下来,“师姐脸上的伤……难治得很。虽是吃药、上药,可听大夫说,纵然结痂了,日后也要留下伤痕的。”
这伤痕对于花怜那么爱美的人来说,是沉重的打击,月白亦是为此担心,“师姐知道了这消息,便总是郁郁寡欢的,我实在是担心得很。”
墨瑶明白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的重要性,她抿了抿嘴,说道:“你和花怜都放心,在京中定然有人能治好她的伤的。”
月白心中亦期望如此,揭过这话题,她又想到了梁母身边的方荷,不由有点疑惑,“对了,墨瑶。方荷是什么时候与老夫人这么近的?老夫人不是从来都不喜欢……戏子吗?”
一讲到方荷,墨瑶就撇撇嘴角,原本的笑容也尽数消失,她嗤地笑了一声,“还不是因为方荷知道如何讨好人么?母亲喜欢听戏,她便日日唱。唱得好了,母亲给了赏银,她却推辞说不要……母亲便觉得她与别人不同,时不时让她到院中唱折子戏,像养个丫鬟似的带在身边。”
因为这几日光担心花怜,所以月白并不知道这回事。如今听墨瑶这么一说,她倒是有几分惊异,这半年不见,方荷改了品性了不成?
要知道在从前,方荷向来是对金银钱财趋之若鹜的。
“不过无论她如何装,统共不过再十日,她就要连着她的班子滚出去了。”墨瑶向来用词文雅,但在方荷身上,却抛却了这个习惯,可见她有多讨厌方荷。
月白失笑,挽住墨瑶的手臂,点头说是,“再过十日,她便离开府里,再也不污你的眼睛了!不过呀,你倒是小心林老板……”
一提到放在心上的林玉和,墨瑶便红了脸,立刻假装要去打月白,两人笑笑闹闹,一同走过了花廊。
因墨瑶本就是要去碧云楼,是从松苓口中知道月白有事才去的梁母处,所以两人在半道上就分离了,月白孤身回的院中。
当她刚进院中,就听到一阵喧闹,她怕出事,赶忙走到了屋里,眼中映出了拿着包袱要走的花怜和拦着她的玉杏跟兰喜。
“怎么回事?”月白见状上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