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从她口里听到这番话,月白忍不住抿着嘴笑开,伸手带上房间门后,和她一块走向了后门。
到底是哪个旧相识,知道她在梁府呢?
等到月白心怀疑问地来到后门时,守门的小厮林松见到她和兰喜,指了指门外,讲道:“那人就在门口,等着见月白呢。”
月白点点头,松开了兰喜的手,独自走出后门,并温声问道:“是谁要见我?”在那话刚问出的时候,她就见到了一直站在门口的人,一霎的功夫,月白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月白,别来无恙。”那人身穿一件石青色的大袖褂裙,漆黑的发挽成妇人髻,斜戴着支圆珠钗子,五官温柔,正朝着月白笑。
月白脑中却像炸了朵烟花一样,一片空白。
半晌,她吞了口唾沫,快步上前走到了那人面前,不敢相信地上下打量了那人,一把握住了那人的肩膀,她惊呼道:“花怜?怎么是你!?”
“是我,是我!”花怜抚了抚月白的手,温柔的眼中也沁出了泪光,她握住月白,竟有些哽咽,“月白,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当初得知梨花班被赶走,月白心里为花怜大大的伤心了一场。原以为两人相隔千里,断没有再相见的机会,可没想到在今天,两人竟然见上了!
当初分离时正是寒冬,如今竟也快要见春了。
月白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花怜,我好想你。”月白欣喜地不由自主跳了一跳,眼泪也潸潸落下,她伸手擦去眼泪,眸色莹润,一滴泪珠儿落在颊上,外头的冷风吹得她鼻尖微红,看起来楚楚动人,“你、你过得怎么样?这儿风冷,快,你随我进去说!”讲罢,她抓着花怜的手就要进府。
“诶诶,不了不了。”花怜无奈地往后退了一步,止住月白的动作,她笑着道:“我是个外人,怎么能进府呢?这风再冷也冷不到哪儿去,我们坐在这阶前一块儿说说话就行了。”花怜一指那门前台阶,月白瞧了瞧,也点点头应了。
“花怜,你怎么知道我、我在这?”月白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可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和花怜重逢的欣喜已经将她整个人都温暖起来,她亲昵地靠着花怜,就像从前在班子里一样。
花怜由她靠着自己,吸了吸鼻子,温柔着声音对她讲:“那日你被梁三爷带走,我也被解了禁。王梨花惩治方荷时,我才知道的。”她目光打量月白,最后点头,“看来你在梁家过得很是不错,这我也就安心了。”
“对不起,花怜……是我不争气……”在温府的事情仿佛就在昨日一般,那天天都没亮花怜就帮她出逃,还给了自己银子,可最后还是被方荷堵住,反而还害花怜被软禁,月白想到这件事,心头就涌起一阵难过,“我自己被逮住也就算了,还连累了你……”
花怜最清楚月白的脾性,知道她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笑着刮了刮她的脸,“那都是方荷的错,与你何干?若不是她多管闲事,你早就出了温府了……不过,你也只是晚了一日,梁三爷救了你。”
“嗯……多亏了三爷。”谈到梁墨珏,那样活菩萨似的人物,月白心中就止不住的崇敬,她对花怜讲:“可是我还是难过你受了罪。”
“诶,我如今不也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么?”花怜双臂,让月白看着自己,安慰着道:“全须全尾的,一根头发丝都没少呢。更何况,那王梨花夫妇也遭了报应,被赶出京去了。这一辈子呀,都不得踏入京都一步!”
月白经她这么一说,想起了梨花班被赶出京都的事,她忙拉住花怜的手,问:“花怜,那方荷怎么样了?”
那个罪魁祸首若不得到报应,她心里一万个不服气!
可讲到这,月白又想到了一件事,她偏偏头,看着花怜,“既然梨花班不得再踏入京都,那你怎么来这儿了?花怜,难不成你也离开了班子?”
“我现在已经不是班子里的人。”花怜宽慰的拍拍月白的手,对她露出一抹笑,解释道:“梨花班再也没有花怜这个人了。”
花怜的话让月白吃了一惊,她一下站了起来,蹙着眉问:“怎么回事?你不是班子里的人,那难道你……你已经得了自由身了?”
可想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花怜不似她,在班子里只有端茶送水的用处,她无论是在江浙还是上海都有一帮票友,虽不是红透半边天,可也能让王梨花夫妇大赚一笔。他们俩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放过花怜呢?
“你别急,听我说。”看见月白这模样,花怜有些许无奈地摇摇头,重新拉着她坐了下来,两人面对着面,她慢慢地说:“你不是想知道方荷怎么样么?你可知道方荷到底犯了什么事?”
方荷犯了什么事,月白是从梁墨珏口里打听过的,她点点脑袋,“我听三爷说,方荷是勾引了那温五少爷……呵,不过想来,她也是做得出那种事的人。”
方荷一向争名逐利,去勾引温鸣祺,想借此攀上高枝儿当小夫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对。那日她将温五少爷勾引到床上,两人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却让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