殓的棺椁,其他人都退出这里!”
“啊?”管家一愣,连忙答应:“唉!”
“都出去!都出去!”管家一咕噜爬起身慌张的冲向门外:“小六!快去主母娘家报丧!小七儿!随我去买棺材……”
法师一手抱着包裹,一手拉起老吴:“老吴,你跟我去一趟后山!”
“好!”老吴点头答应着。
老吴举着灯笼一边擦着眼泪跟着法师走出田府,二人消失在沉沉夜幕中。
此时,田府后院的马圈内,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上下抚摸着老马的鬃毛:“嘿嘿……刚好!刚好!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啊!”
后山的山崖上法师将包裹,随后盘膝坐在白骨堆前叹息:“你既是已了却心愿怨灵以散,那就在空界相见吧……”
【空界】
“空……”
山花烂漫的后山山崖,飞流瀑布鸟语花香。
白姑娘一身白衣站在山崖之上俯瞰着山下的村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法师披发跣足身披锦斓袈裟手持黄金锡杖站在白姑娘身后,肃穆的看着她:“我自知道法浅薄不谙世事因此才出川游历体察人心,但未想人心之怨恨竟能如此险恶?”
“啊?!”白姑娘转回头看到法师,便一下扑倒在地:“多谢法师能帮我了却心愿化解怨念……如有来世我愿做牛马为您驱驰……”
法师摇头:“你说吧,为何加害田俸?”
白姑娘脸色突然阴沉,双眼仿佛要喷出烈火。
一刹那,空界中天昏地暗,太阳西升东落寒暑倒流,水化冰、冰化雪、雪升空……
三十年前,桑柳坡后山。
几名仆妇佣人捧着香烛蜡扦各式供奉簇拥着一对衣着雍容的母女沿着山道而上,一看便是上山进香。
七八岁的小女孩跑在前面蹦蹦跳跳嘴里哼着小曲,一边跑一边伸手折取路边的野花攥在左手,持花的左手有六根手指。
母亲微笑着在她身后招呼:“菁菁慢走,小心摔跤!”
“知道啦!”小女孩嘴里答应着但丝毫没有驻足,小女孩伸手刚要折断一朵娇艳的红花,突然一阵哭喊声音传来吓得女孩赶忙跑回母亲身边,抱着母亲紧张的张望。
“我打死你!打死你个废物!”
“啪啪啪”一串皮鞭的声音。
“哎呦!呜呜呜……别打了!我知错了……”
“知错了就完了?你拿什么赔我?!打死你算了!”
“啪啪啪”又是一串皮鞭的声音。
“哎呦!呜呜呜……您饶了我吧……”
母亲赶忙招呼仆人前去看看,不一会仆人跑了回来:“夫人,是一个羊倌儿被绑在树上他的家主正在鞭打他。”
“哎呀,造孽啊!快快,随我去看!”母亲连忙带人快步走上前去。
果然,不远的树林边一个八九岁瘦弱的羊倌儿被面对大树绑缚着双手,袒露着的背上已经是累累鞭痕,鲜血已将身下的中衣染红,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高举着鞭子正要抽打羊倌。
“住手!你这是要打死他啦?!”母亲大叫着冲了过去,仆妇佣人也一拥而上,小女孩惊恐的藏在母亲身后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嗯?谁啊?!”中年男子撇着嘴一脸狂横的转身。
“哎呦!”胡子男看到母亲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嬉皮笑脸:“是白夫人啊,您这是去山上进香吧?”
白夫人皱着眉:“他犯了什么错你要这样打他?”
“他弄丢了我的羊我当然要教训教训他!”胡子男:“这是他今年丢的第二只羊了,不打他还得再丢!”
“你不去捉拿偷羊的贼人却只会拿个孩子出气!”白夫人有些生气:“你不要打了我来赔你的损失!”
胡子男一听大喜,立刻笑嘻嘻的:“哎呦,一直听说白家是大善人此言果然不虚啊!”
白夫人对佣人:“给他拿一锭银子!”然后转头对胡子男:“快把他放了!”
没想到突然胡子男单腿下跪“扑通”仰着脸哀求:“求白夫人您好人做到底吧!”
白夫人一愣:“怎么?一锭银子还不够么?”
“他本来平日里做事就笨手笨脚,现在已经打成这样我也没钱给他治伤。”胡子男一脸委屈:“在我手里他早晚还是一死,不如白夫人就将他收去吧!”
白夫人犹豫了一下:“行!你说吧!多少钱?”
“这我得算算啊……”胡子男转着眼珠盘算:“我买他时六岁现在九岁……已经白吃了我三年……”
“您看……给二百两就行!”胡子男呲牙搓着手猥琐的笑着:“这点钱在白善人家真不算啥,您就当买个活儿物放生了吧……哈哈哈。”
羊倌儿强忍着疼痛有气无力的说:“呜呜呜……他……他当年从人贩子手里卖我才花了二两……您……您莫要……”
白夫人有些迟疑:“这……”
小女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