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抓起了一枚石子。
余光朝着典韦所在一瞥,许褚虎臂陡然一甩,一枚石子呼啸而去。
破空声响起,石子穿越十余步距离,直奔典韦面门而来。
典韦万没料到,绝技不光他有,许褚竟然也有飞石绝技。
听到破空声逼近,反应过来时,却为时已晚。
“咔!”飞石硬生生的击在了典韦正大放嘴炮的嘴巴。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典韦嘴巴狂喷着鲜血,跌跌撞撞倒退了三步,跌坐在了甲板上。
他低头一看,地上已跌落一枚石子,再一摸嘴巴,竟已被砸了个稀烂。
两颗门牙,竟也被飞石撞断!
飞石力道虽强,但毕竟不比手戟,杀伤力有限,虽击中了典韦面门,却未能取其性命。
饶是如此,却也伤到典韦嘴烂牙崩,狼狈破相的惨状。
“许褚~~”
典韦漏风的烂嘴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愤怒咆哮。
身为曹营最强的猛将,自诩武艺冠绝天下,可与吕布匹敌。
如今杀不了一个许褚便罢,被对方打到狼狈而逃便罢,最后竟然还被对方用一枚小小石子砸断了门牙,羞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奇耻大辱啊…
典韦顾不得嘴伤,跳将起来,满口喷血的冲着岸上许褚大骂道:“许褚狗贼,今日羞辱,我早晚叫你十倍偿还!”
“我典韦在此立誓,必将你碎尸万段,以报今日你对我的羞辱~~”
岸上。
许褚听得“典韦”之名,这才明白,原来曹操把自己的亲卫统领都派来偷袭阳泉。
面对典韦的狠话,许褚长刀一指,傲然道:“典韦,你回去告诉曹贼,他日我主北上讨贼之时,我许褚必将你和他的首级一并斩下!”
“你让他在官渡坚持住,好好的给我活着,千万别死在了袁绍的刀下!”
船上的典韦,听得许褚的狂言,肺都几乎被气炸掉。
他憋红了脖子,又想再回骂之时,嘴烂牙断的痛楚终于袭来。
于是再也骂不出声来,一屁股跌坐在了甲板上,捂着嘴巴嚎叫起来。
血染淮水,近四千余曹军士卒,将性命赔在了渡头上。
幸存的三千曹军,个个心有余悸,只得战战兢兢的逃往了颍水。
午前时分,杀声终于沉寂。
陆逊策马出城,来到了渡头,与关平等将会合。
“伯言啊,你这半渡击之之计,当真是一出妙计!”
“这一战,杀的痛快啊!”
关平拍着陆逊肩膀大战,脸上是意犹未尽的兴奋笑意。
陆逊不敢倨功,却一脸谦虚道:
“还是萧军师料事如神,算定曹操必会发兵偷袭阳泉,若非萧军师的烽火台之计,咱们又岂能提前探知曹军来袭。”
关平深以为然,连连称是,叹服的目光望向了寿春方向。
“只是有一件事我却不明,曹操明明已兵力捉襟见肘,又是从哪里抽调出这七千兵马?”
陆逊脸上又流露出几分疑色。
许褚一拍腿,说道:“我适才还生擒了一员敌将,看起来官位不小,将他押解上来盘问便知。”
说着许褚便是喝令,将那俘将押解上前问话。
片刻后。
一位披头散发,形容狼狈黯然的年轻武将,便被拖至了三人跟前。
“尔是何人,报上名来?”
关平刀指向那俘将,厉声喝问。
那年轻武将抬起头来,瞪视着眼前三人,不卑不亢道:
“吾乃马岱是也,大汉前将军乃是我叔父!”
马岱?
大汉前将军?关平和许褚眼神茫然,一时还未转过弯来。
陆逊却眼眸一亮,蓦然省悟。
“天子曾下旨,封马腾为前将军,此人名为马岱,应是马腾的侄子了。”
“原来曹贼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说服了马腾出兵相助,从关中调来了西凉兵助他袭我阳泉。”
“我猜想,除了西凉兵外,来袭的敌军,应该还有部分许都镇军。”
“这样就是解释得通了,难怪曹操会变出来七千兵马。”
陆逊何等智谋,仅凭马岱一句话,便推算出了这支曹军的来历底细。
关平和许褚这才恍然大悟。
许褚刀锋一指马岱,怒道:
“主公与马腾并无过节,他竟然敢助曹贼与主公为敌,这小子我要不要将他一并斩了!”
马岱身形一凛,顿时紧张起来。
陆逊略一沉吟后,却道:
“马氏与主公并无深仇大怨,我料马腾也不过是听从曹操号令罢了,此人杀与不杀,还是送往寿春交给主公处置吧。”
许褚一想也对,便才收了杀心,喝令将马岱押解下去,即刻槛送寿春。
马岱捡回了一条命来,不由暗松一口气,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