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刻便立你为世子!”
他这是想用世子之位,来激励儿子的斗争。
袁尚主动请缨收复许昌,就是冲着世子之位而来,袁绍此言可以说是正中他下怀。
霎时间,袁尚眼中闪过一道狂喜之色,激动到拳头陡然握紧。
“父王放心,儿必不负父王的期望!”
“十日之内,儿必拿下许昌!”
“那萧方若敢负隅顽抗,死守许昌城,儿定然将他的头颅也一并斩下,回来敬献父王!”袁尚再次表态,甚至兴奋到夸下海口,立下了军令状。
袁谭大为欣慰,自然是又是一番嘉许鼓励。
沮授见得袁尚这般自负的样子,不禁心中忧虑顿生,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
“三公子,低估那萧方的人,可是没一个有好下场。”
“你如此自信,如此轻视那萧方,只怕是要吃大亏啊……”
沮授却只能心下暗自叹惜。
反观袁绍。
此刻却捋着白须,笑看着袁尚告退而去的背影,脸上浮现出欣慰与骄傲的面容。
“尚儿不愧是诸子之中,最像孤的儿子。”
“老话说得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到头来,孤能靠得住的人,终究只有尚儿这一个儿子啊……”
…
许昌,某府堂内。
萧方手中刚刚拿到关羽攻陷洛阳的捷报。
堂中众将,皆为这捷报精神一振,一片沸腾议论。
“那于禁号称曹操外姓诸将第一人,还手握七千兵马,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竟然不战而逃!”
“关将军此役,可谓不费一兵一卒,轻取洛阳啊!”
魏延脸上是冷笑,口中是对于禁的讽刺鄙夷。
“曹操对洛阳的所谓守御,只是象征性的守御而已,无非是因为洛阳乃我大汉东都,他不得不守罢了。”
“若是他真决心坚守洛阳,就不会派于禁这个外姓,而是派曹仁这等宗亲大将坐镇了。”
“洛阳于他而言,只是鸡肋罢了,不管是我军还是魏军,只要谁先对洛阳发动进攻,于禁都会不战而弃。”
萧方将那捷报扔在了案几上,冷笑着戳破了曹操的底牌。
“原来如此。”
魏延若有所悟,猛抬起头来看向萧方:“莫非萧国相早就料到,于禁不会死守洛阳,我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轻取,故而才叫关将军率军往攻?”
萧方笑而不言。
魏延恍然省悟,不禁啧啧慨叹道:
“国相对人心的拿捏,当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袁绍也好,曹贼也罢,他们的每一个心思,皆在国相的掌握之中!。”
张绣亦是附合感慨,接着乐观的笑道:“现下关将军已攻取洛阳,下一步就是东出虎牢,截断黄河。”
“大王又用庞士元之策,令甘兴霸他们在青州发动攻势,而我们又拿下了许昌。”
“现下的局面时,袁绍在各条战线上都吃了鳖,全线溃败已成定局,大王彻底拿下河南地,为时已不远矣。”
魏延连连称是,诸将皆是一片乐观。
萧方闲呷着汤茶,却别有意味道:“诸位,现下就这般乐观,还为时尚早。”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袁绍在河南地好歹还有十几万兵马,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若我推算无误的话,袁绍多半会发兵来夺许昌,好放手一搏,做垂死挣扎。”
魏延张绣等一怔。
正待相问时,许褚匆匆而入。
“国相,我北面斥侯刚刚送来的急报。”
“袁绍令袁尚率两万兵马,由睢阳南下,前锋已过陈留,正直奔许昌而来!”
“看样子,这个袁尚是想夺回许昌啊!”
众将皆是一震,惊叹的目光,齐聚向了萧方。
被他们的萧国相猜中了,袁绍竟果然分出重兵,妄图夺回许昌!“萧国相真乃神人也,袁绍的每一个心思,果然皆是国相的掌握之中!”
回过神来的张绣,竖起拇指是啧啧叹服。
魏延叹服之余,却眉头不由皱起:
“国相确实是料事如神,袁绍竟能分出两万重兵来夺还许昌,看来他真是想放手一搏了!”
“敌众我寡,那我们就只能坚守许昌,待待大王或许是关将军,在睢阳或是虎牢一线能有所突破。”
“介时袁尚这支兵马,定然只能无功而扳,仓皇北逃。”
魏延的方略,得到了不少武将的认可。
“文长所言,敌众我寡之势,确实是如此。”
“只是我们刚下许昌,城中人心未附,相信忠于袁家者不在少数。”
“我担心若只一味固守,介时袁尚三倍大军在外猛攻,城内忠于袁绍之徒趁势起事作乱,好里应外合。”
“这般内外夹击之下,我们的形势会有些不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