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辱未报添新耻!机关算尽终成空!
旧辱未报添新耻!机关算尽终成空!周瑜:没人比我更懂什么叫惨!
长江之上。
数百船江东战船,此刻还隐藏于夜色之中,正蓄势待发。
旗舰上。
周瑜扶剑傲立,如刃的目光正死死盯着北岸刘军大营。
他抬起手来,轻抚向了脸上疤痕。
当日草船借箭,那惊心动魄的屈辱一幕,不由浮现在了心头。
正是刘备那一把火,将他烧到颜面扫地。
也正是那一把火,破了他美周郎之名,给他脸上留下了这永远无法磨灭的耻辱痕迹。
“刘备,这一箭之辱,今日我便让你以四万士卒性命来还!”
“萧方,你算无遗策之名,我周瑜今日也要亲手摘去!”
周瑜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中燃烧着一股洗雪耻辱的迫不及待之意。
转眼近半个时辰已过。
北岸一线,预想中的大火,却仍旧没有出现。
“都督,公覆老将军还未施放火船,会不会出差池了?”
“莫非那刘备,识破了公覆老将军的诈降?”
身旁的贾华心直口快,直接道出了心中焦虑。
周瑜斜瞥了他一眼,脸上却是胸有成竹,不以为然道:
“若那刘备识破了我这诈降计,早就已经识破,何必等到今日!”
话音方落。
北岸一线,无数道火光骤然而起,绵延了百余步江岸。
火光熊熊狂燃,仿佛整道刘军水营,顷刻间被大火吞噬了一般。
贾华狂喜,激动的大叫道:
“都督,敌营起火了,公覆老将军的火攻成功了!”
“是末将多虑了,都督的奇谋妙计,怎么可能为刘备识破!”
眼见刘营起火,周瑜也暗松了一口气。
尔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拔剑在手,厉喝一声:
“全军听令,各船杀上北岸!”
“杀尽敌军,活捉刘备,就在今夜!”
“给我杀!”
号角声响起。
数百余艘江东战舰,即刻扬帆拔锚,向着火光四起的北岸刘营疾驰而上。
吹了许久寒风的江东士卒,个个握紧手中刀枪,热血沸腾,眼中杀意狂燃。
各船疾驰,向着北岸驰去。
周瑜剑已握紧,脑海中甚至已幻想着,刘军士卒被烧到鬼哭狼嚎,抱头鼠窜的画面。
而刘备东拼西凑,好容易拼凑起的几百条战船,也将在熊熊大火中,被烧成灰烬。
“伯符,我这里已经得手,能否全灭敌军,生擒刘备,就看你的了…”
周瑜的目光,转向了上游方向。
此时的孙策,想必已在新津登陆,封锁住了刘备西逃夏口的必经之路。
眼前之战已无悬念,荆州能否传檄而定,就在孙策那一路伏兵了。
只要能生擒刘备,哪怕是杀了刘备,荆州也将一战而定!
周瑜的嘴角,已扬起了志在必得的冷笑。
“都督,敌营不对劲啊!”
身旁的贾华突然大叫,打断了周瑜的幻想。
周瑜思绪回来,不由警觉起来,再次向着北岸刘营望去。
此时相距北岸已不过五十余步,刘营的虚实,已是看得清清楚楚。
周瑜的眼眸陡然瞪大,脸上的得意霎时间化为惊愕。
先前幻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水营内的刘军战船,只余下了数十艘,其余竟已不见踪影。
那熊熊燃烧的大火,并非是战船被烧的火势,而是上百座篝火!
“这…这是怎么回事?”
周瑜脱口发出一声惊问,眼神愕然到仿佛见鬼一般。
黄盖不是已成功施放火船,不是应该已将刘备的水营,连同战船烧成火海了吗?
火海在哪里?
黄盖又在哪里?
刘备的战船去了哪里?
那岸上堆起的一座座篝火,又是什么鬼?
无数个疑问,如惊雷一般,炸响在周瑜的脑海中。
最后汇聚成了三个字:
中计了!
黄盖火攻必已失败,那岸上的篝火必是刘备故意所放,只为让他误以为黄盖火攻成功,好诱他率水军来攻!
“吾计策天衣无缝,明明已骗过了刘备,黄公覆的诈降怎么可能失利?”
“这说不通,说不通啊——”
周瑜喃喃自语,额头冷汗刷刷直滚,整个人已是方寸大乱。
江岸之上。
扶剑而立的刘备,已在火光映照下,看清了逼近水营的江东水军。
“果然如景略伱所说,江东军主力,当真尾随于黄盖之后!”
刘备看向身边萧方,口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