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意志瓦解,开始向城外望风而逃。
看着纷涌出逃的曹军,曹仁是咬牙切齿,脸上已为羞愧恼恨取代。
当年他们两征徐州,刘备可是全程被压着打,龟缩城中不敢正面交锋。
如今时隔一年再战,他堂堂曹家第一将,竟无需刘备亲自出手,便被刘备的部将杀得如此惨败。
颜面何存?
“孟德说的没错,刘备自得这萧方后,果然已是今非昔比…”
曹仁恼恨半晌,终究还是得接受现实。
一声长叹后,只得拨马喝道:
“传令,全军撤回许昌——”
主将一撤,曹军更是军心瓦解,望风而溃。
主街上。
张飞已是兴奋到眼眸充血,手中蛇矛握到咔咔作响。
“刘辟,你现下看到了吧,俺早说过,只管信军师的便是!”
张飞得意一笑,尔后杀意狂燃而起。
一声暴啸,纵马提矛,如黑旋风一般,撞入了溃逃的曹军。
手起矛落,手起矛落…
数不清的曹军士卒,如蝼蚁般被斩翻在地。
蓦然间,前方一员曹将,印入张飞血目之中。
有马有甲,身旁还有亲卫扛着将旗,必是统军曹将无疑。
管他是谁,杀了再说。
“曹家鹰犬,给爷爷我把人头留下!”
张飞血目爆睁,一声咆哮,纵马如风便直扑而来。
正狂逃中的牛金,蓦的被震到头皮发麻。
猛的回首,只见张飞已如杀神一般,呼啸而来。
前路被溃卒所堵,他无处可逃,唯有一战!
“杀了这张飞,敌军军心必溃,我军说不定能反败为胜,扭转乾坤!”
牛金脑海中,立时迸出这般大胆的念头。
这念头一生,牛金拨马转身,怒喝道:
“一介屠户,焉敢在我面前猖狂,纳命来!”
他自诩武艺不凡,不把张飞放在眼中,拨马提刀迎战而上。
霎时间,张飞已冲至眼前。
手中蛇矛势如雷霆,快如闪电,疾刺而出。
这一刺速度太快,快到牛金长刀还在半路时,矛锋已当胸而来。
“好快的招式!”
“不好!”
牛金蓦然变色,方知张飞武艺远在他之上,脸上的自负瞬间化为惊悚。
悔之已晚。
只见眼前寒光爆涨,蛇矛已硬生生洞穿了他的心脏。
血矛一刺一收。
伴随着一声哀嚎声,牛金轰然坠落马下。
“土鸡瓦狗,不堪一击啊!”
张飞不屑一哼,遂将牛金首级割下拴好。
随后一声雷啸,手提血矛再次杀向了惊恐万状的曹军之中。
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张飞与刘辟合兵,直追出十余里地,方才收兵回城。
傍晚时分。
二将已登上城楼,俯看眼前战果。
从城内到城外,血路向东延伸远去,一眼望不到尽头。
遍地皆是曹军尸体,以及遗落的衣甲旗鼓,不计其数。
“翼德将军,原来统军之人,乃是曹仁!”
“此人乃曹家第一名将,咱们杀败此人,必能重创曹军声威啊!”
刘辟欣喜激动的叫道。
张飞哈哈大笑,摆手道:
“速发捷报往育阳,告诉兄长,就说军师的计策成了!”
“咱们已大破曹贼,就让他放宽心,安心去收拾刘表便是!”
一骑信使,挟着大胜捷报,飞马南下而去。
…
育阳城,府堂内。
一员国字脸的武将,已踏入堂中,半跪在了阶前。
“末将文聘,拜见刘使君!”
“若刘使君能不计前嫌,聘愿为使君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文聘面带着敬重感激,慨然表明了归附之意。
刘备是满面欣喜,赞叹的目光,回望向了身旁萧方。
如萧方所料,文聘在无家眷羁绊后,果然是从白牛邑前来,归顺于他了。
而文聘作为荆北第一武将,亦是目前为止,荆州前来归附于他,地位最高,声望最重的一员豪杰。
此时的刘备,心下焉能不欣喜万分。
“咳咳,恭喜主公,喜得一员虎将呀。”
身边萧方笑着拱手提醒。
刘备这才回过神来,忙是起身下阶,将文聘扶了起来。
“吾得仲业,荆州可定也!”
“来人啊,拿酒来,我要与仲业痛饮千杯!”
刘备拍着文聘肩膀,如获至宝一般。
美酒奉上。
刘备亲斟一杯送到文聘手上,大度笑道:
“来,文聘,咱们满饮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