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有这等深谋远虑,宫就放心了。”
吕布目光望着远去的孙权马车,自负的冷笑之中,又闪过几分森冷寒芒。
“吾认这碧眼儿为义子,只为借他孙氏之名招揽他孙家旧部,助吾抵挡大耳贼。”
“待将来击退大耳贼,吾渡江南下收取江东之时,就是本侯卸磨杀驴,送他上路之日!”
吕布身上弥散出的杀意,令陈宫身形一凛。
十几步外的马车上。
孙权正拍着吕蒙肩膀,笑赞道:
“子明啊,你今天当真是给我长脸了,你这烽火台一修,吾便可高枕无忧,无惧大耳贼偷袭六安了。”
吕蒙脸上掠过些许得意,冷笑道:
“咱们这烽火台一筑,大耳贼说不定就会知难而退,反倒放弃了偷袭我六安的图谋,转而去全力攻打成德。”
“以吕布的实力,守住成德,与刘备僵持不下当不成问题。”
“主公正好趁他二人对峙之际,尽可能的招揽旧部,积蓄实力,以待将来肆机而动!”
孙权深以为然,当即交待吕蒙,亲自主持烽火台的修筑。
正说话间,马车猛的颠簸了一下。
孙权未痊愈的伤处被牵动,不由痛到微微皱眉,暗暗龇牙。
这痛楚,猛然也提醒了他。
于是便掀开车帘,将护送在侧的周泰召至了近前。
“幼平,吾令你打探的那乔公长女的消息,你可打探得如何了?”
孙权压低声音问道。
“回禀主公,泰只打听到,那乔公长女随其母赵氏,现下就隐居于寿春城中。”
“至于具体住所在哪里,末将却还未打听到。”
孙权眉头微皱,便叮嘱道:
“你留一队得力的人马在寿春,尽快将赵氏和那大乔找到,送往六安见我。”
周泰忙是领命,却又茫然道:
“主公,恕泰冒昧问一句,主公寻找这乔家千金做什么?”
孙权干咳了一声,淡淡道:
“自然是娶其为妻,平息外面那些谣言!”
此言一出,周泰和吕蒙皆是吃了一惊。
那一箭之伤,可是令他失去了延续血脉的能力,你娶妻又有何用?
周泰一头雾水。
吕蒙眼珠转了一转后,却蓦然间省悟,明白了孙权的用意。
孙权身体残缺的消息,他二人虽极力隐瞒,却终究纸包不住火,难免会走漏风声。
六安城里就有“谣言”,说他们孙将军在海盐逃亡时,被射成了“阉人”,士卒们私下议论,将领们暗自担心,不免会动摇了军心。
孙权此时娶妻,正是要用实际行动,来打破谣言,证明自己的完好无缺。
“主公的用意蒙明白,只是蒙听闻,这位乔公长女,乃是当初伯符将军想求娶之人,为何主公偏偏要…”
吕蒙问到一半才意识到失言,忙又咽了回去。
孙权也不解释,只令周泰依令照办便是。
周泰不敢再多问,只得领命。
马车继续颠簸而行,孙权只得咬牙强忍着痛不作声,眼眸中却悄然闪过几分恨意。
“大哥,若非是你刚愎自用,江东焉能失陷,我又焉会为大耳贼所害,落了个身体残缺。”
“这是你欠我的,那我就娶了你想娶的女人,就当是你对我的补偿吧…”
孙权心中思绪翻转,眼中掠过一抹报复的眼神。
…
金陵城,左将军府。
刘备与萧方庞统几人,正围着地图,商议着收取淮南的具体细节。
“启禀主公,淮南细作有最新情报送到!”
陈到匆匆入内,手捧着一道帛书。
“这里没外人,叔至念吧。”
刘备目光未离地图,扬了扬手。
“细作回报,近日孙权强征民夫,于六安以南,沘水沿岸每隔十里,设置了一座烽火台,不知意欲何为!”
烽火台!
听得这三个字,萧方眼眸一动,瞬间已想到了什么。
“烽火台?”
“这无缘无故,孙权忽然间修这么多烽火台,这是有何用意?”
老刘却一脸茫然,目光望向了众谋士。
陆逊和鲁肃彼此对视,眼神同样困惑,一时未能想出其中玄机。
诸葛亮和庞统二人,略一沉吟后,却蓦然省悟。
“主公,孙权修筑这烽火台,必是防范我军声东击西,沿沘水奔袭他六安城!”
庞统一语道破,手指着地图道:
“我军若奔袭六安,必由皖口北上,沿沘水向北进军。”
“孙权于沘水沿岸设烽火台,一旦发现我军踪迹,便能点燃烽火,不消半个时辰六安城就能得到示警。”
“如此,他便能及时关闭城门严阵以待,并向成德的吕布求援,吕布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