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所以当江清黎点开她的穴道,顿时,云疏手刀便飞速朝他劈过来,恨不得将他当场打死。
只不过她的力气终究抵不过男人的身躯,再快的手也被江清黎轻松挡下,并顺势五指交缠了起来。
云疏眯着眼,看着男人极快的反应速度,哼出声来:“看来,你的伤病早就好了。”
原以为男人会若无其事地扯个谎,撒个娇。
可是他没有,低眸认真地看着喘着粗气的小奴儿,面不改色道:“嗯。”
说完,他似乎想到什么,从喉间溢出低低的笑意:“你陪着我,病自然就好了。”
“你无耻!王八蛋!”
云疏尖声骂道!
她实在受不了!
怎么会有这样无耻的男人!
“你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大言不惭,理所当然!”
因为愤怒,疼痛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云疏再骂到后面,小腹突然传来猛烈的剧痛,疼的她猛地抽了口气,脸也皱成一团。
“呵呵。”江清黎低低笑道,“不这么做,你就不肯来见我了。”
毫无后悔的廉耻心!
云疏疼到极致,忍不住朝着男人的腿上踢了过去。
男人淡笑从容地捉住她的脚踝,如获至宝般的细细摩挲,笑道:“等大夫来了看了病,小人再替夫人擦拭血迹,别急。”
不管云疏如何愤怒出击,江清黎都能从化的化解,像是柔软的棉花似的,永远都是一副温和恬淡的笑脸。
直到大夫守在门口时,江清黎才恋恋不舍地替她穿上衣服,吻了吻云疏因为激动和疼痛而沁出汗珠的脸,低声命道:“让大夫进来吧。”
大夫进屋的时候,云疏侧脸,发现正是前些日子给江清黎看病的大夫。
此时不过鸡鸣之时,这名可怜的大夫怕不是还没睡好,就被江家的家仆急切地叫道这里吧?
同样是金丝悬脉,云疏懒懒地躺在床上,听着大夫对江清黎细细密密的嘱托。
不要乱动,不要受寒,注意心情保持平和,饮食上要忌食辛辣,又开了几幅方子才擦了擦汗地说没有大碍。
云疏一直没有说话,盯着屋顶,仿佛没有生机一般,直到最后才懒懒地开口问道:“之前江清黎的病情,都是大夫骗我的吧?”
沉默,尴尬的沉默。
只有江清黎还若无其事地摸了摸她的脸:“刚刚大夫的话有好好听吗?你现在不能生气,不过无碍,我会帮你的。”
而那大夫什么时候走的,云疏根本不知道,怕是趁着江清黎哄自己的时候,被暗卫捂着嘴巴无声无息的拖出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由于日子不规律,云疏的来潮来了十天,而这些天她仿佛一个初生的孩童,除了床上,就只能被他抱在怀里,半刻也下不了地。
白天被他抱在怀里,吃着补血的药膳,喝着大夫开的药方,睡前,男人必定像个下人一样,打盆热水替她擦身子,然后一丝不苟地将她身上的衣服换下,美其名曰夫妻互帮互组,天经地义。
便是如厕,也是他抱着她去。
云疏打了,打不过,骂了,他根本就像石头一样,油盐不进。
她没有办法了,只好每天冷着张脸由着他伺候,那种高高在上的日子,能享受几天是几天,反正她不亏!
短短几天,攻守之势异也。
到后来,她已经淡定如鸡,既然男人不嫌弃,她也没什么好嫌弃自己的。
等后来她的身子快要干净了,似乎她还听到江清黎惋惜地叹了口气。
疯子,真是个疯子!
她不明白,江清黎怎么疯成这个样子,自己是将他的哪根筋给搭错了,让他——有些不可理喻地自轻自贱起来。
而绿泉庄的下人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对待云疏的态度也愈发恭敬了起来。
虽然江清黎不让什么人见她,可是每次有人来送来情报时,他都是放心的让云疏替他处理,说是这些天照顾夫人照顾周到的报酬。
日子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吵吵闹闹的度过。
这天,初春的太阳渐渐起的比往日要早了,窗户缝里都溢出外面清晨的阳光。
云疏醒来时,自己已经被江清黎霸道的抱在怀里。
男人的青丝从她的颈窝泄下,零星地披散在她的胸前,她抬起手,认命似的玩弄着他的头发,耳边是他的呼吸和心跳声,鼻尖是他浓郁得化不开的气味,她像是在水牢里被关押的犯人,四面八方都是名为江清黎的水往密室里倾泻下来。
和以往一样。
虽然看着自己的眼眸,每天都是熊熊烈火,但是云疏始终没有松口。
有好几个夜晚,云疏半夜里里从睡梦中惊醒时,听到背后有动静,吓得她呆呆地背靠着他,不敢动弹。
若是江清黎不管不顾地折腾自己,她反而觉得正常,可是偏偏他现在对待自己,像是手心里的世间至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这才